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跟江印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
季初渺聽著門鎖的咔噠聲,不由自主想到了宿舍房間的陽台。
只有a班的宿舍才有獨立陽台,站在方形陽台上往左右方向看,隔壁陽台簡直近在咫尺。
那銅色的鐵藝扶手纖細得很,中間只隔著不到一巴掌的距離兩個幾乎相連的陽台,之間沒有任何隔閡。
年輕的omega有些走神。
他推開宿舍門,放攝影師進去拍夠鏡頭,又應節目組要求,好脾氣從陽台上抽了張鐵藝椅進房間,給粉絲錄了個回基地的vlog。
攝影師還想拍一下季初渺行李箱開箱和整理衣物的畫面,但季初渺微笑地婉拒了。
被萬千粉絲惦記在心頭的愛豆目送攝影師離開後,靠在門框邊往隔壁看去。
影影綽綽漏著光的門縫,像是通往幽深之處的秘途。
季初渺也沒去推開門縫,就這樣把身子倚著,凝視著。
腦海里,一幅幅與江印或有關或無關的畫面飛速閃過,組成了山呼海嘯的陣仗,把季初渺僅存的零星不確定給沖刷得不見影了。
修長勻稱的手指搭上深黑的門框,緩緩把虛掩的門打開,高大的身形從門後出來,凌厲俊美的五官掛著水珠。
江印趁著季初渺被節目組纏上的檔口,去洗了把臉,好歹把周身浮動的信息素給壓制回去了。
眉眼深邃藏笑的男人走了出來,一手攀在門上,一手舉起,伸出手指比了個槍/形指向自己宿舍內,無言地暗示。
季初渺一怔。
他盯著江印手背上隱約可見的青筋走了半秒鐘的神。
少年驀然發現自己有被美色給勾到,他把手臂環抱在身前,一副抵抗誘惑的姿態。
他快速搖了搖頭。
江印薄唇抿起,比手勢的手掌重新攤開,按在胸口,正是心臟的位置。不笑便很凌厲的眼角微垂,周身的氣質一下就變了。
活脫脫的「不開心、很委屈、快答應我」的模樣。
頗有壓迫感的男人做出這副姿態,季初渺感覺自己心跳都亂了,腳差一點點,都要不聽話走過去了。
主動狩獵的猛獸收起爪牙,揉著心頭,把手掌完全攤開,動作帶上點請求的意味。
季初渺目光錯開,多少收回些理智。他再看向對象,果真從故作委屈的雙眼裡看到了幾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