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被江印纏上來的瞬間,就被對方高熱的體溫給燙到了:「喂!」
「飛機上也躲著我,車上也躲著我。」江印手上使了點力道,直接用身子把人卡在門和自己之間:「訓練的時候也躲著我,吃飯的時候也躲著我。」
季初渺清了清嗓子,拒不承認。
他還想和江印胡攪蠻纏兩句,試圖找回主場。但才開口,還沒想好說辭,就被人堵了嘴。
江印先蓋了個章,感覺到身下掙動的動靜,又些許抽離開。
「沒同意呢!」季初渺只能用這句來把江印往外推。
江印不置可否,他鼻尖抵著季初渺的鼻尖,就在對方唇邊低語:「都說了是附贈體驗。」
「體驗?」江印離得這麼近,季初渺呼吸都不暢了:「人家香水小樣,那你是什麼,男友小樣嗎!?」
真虧說得出口。
江印被駁,也不慌也不惱,反而笑得更明顯了:「不。」
季初渺桃花眼眼尾都是紅的,他撩起眼皮,等著看江印如何狡辯。
「你男朋友,不小的。」江印一字一頓,說完一腿抬膝,直接往前卡:「要驗貨嗎?」
季初渺反應了一剎那,秒懂。
他瞪大眼睛,整個人腦子裡轟地一聲。
他一句抗議的話還沒出口,就又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躲無可躲。
樓道里,訓練完畢的選手逐漸回來。
腳步聲和談笑聲時斷時續,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
季初渺有些恍惚,卻又比平時更加清醒。
他幾乎能聽到細密的水聲。
他被弄得呼吸都有點不順,不是喘不上氣,而是紊亂得不成樣子:「可、可以了……夠了啊!」
季初渺費力側過臉,又被江印用手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托回去。
狹窄的玄關,溫度在逐步上升,直到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尖銳的敲門聲響起,像是透過門板直接敲擊在心口上,季初渺驚得一抖,直接在江印懷裡失了力氣。
「誒?印哥和渺哥都不在嗎?」
選手們聲音一出,季初渺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江印眼珠一轉,嘴唇抿掉水跡,笑了下。他一直擱在季初渺腦後的手掌緊了緊,無聲地安撫著懷裡人。
「我明明看到他們有提早回來的啊。」
「這個點,他們都應該沒睡吧?」
門外人還沒走,季初渺抓在江印腰間的手,手指節因用力過度都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