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沉吟了一下。江印看著文雅,實則強勢得很。讓這麼一個alpha「乖巧」,那絕對事出反常。
「招供吧。」季初渺盯了江印一眼,轉而看向另外三人:「知情不報,罪加一等。不如今晚就練舞吧,把每天要練的基本功過一下,我親自來帶你們。」
三人一懵,完全不明白練舞和罪加一等有什麼關聯。正當他們剛想答應這求之不得的幫助,就聽季初渺又開口了。
季初渺輕描淡寫地手指一錯,兩根長長的筷子在半空中像扇柄一樣打開,連成了一條線。
「先撕胯如何,靠牆一字馬,我來坐你們背上。」少年有的是讓人心動的氣泡音,故意壓低後,根本不會讓人感到恐懼,反而只會讓人更心顫。
三個組員確實心顫了,不是因為季初渺的聲音,而是季初渺說的內容。
三人中一個練說唱,一個練聲樂,還有一個走顏藝路線發家的選手,在聽到撕胯二字後,汗都要滴下來了。在《偶像季》呆了幾個月,他們就算不是舞蹈選手,也無數次見識到了撕胯的厲害。
除非像季初渺這樣身體異常柔軟,基本功非常紮實的,在日常熱身時能隨便開個一字馬表情都不變,其他選手貼牆根腿還沒繃直,就開始吱哇亂叫了。如果是背上還有人用體重在往下壓,那簡直是折磨。
被觀眾戲稱只能在舞台上「站樁輸出」的聲樂選手,沒一個能在撕胯「酷刑」下支撐chaoguo哪怕一分鐘。
三人中,比較老實的那個正是聲樂選手,率先招了,指認罪犯,陳述案情。
季組長桃花眼一瞪,向桌對面的人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是夜,五組成員低調地赴訓練樓。才進到樓梯間,就聽到樓上有音樂聲傳出來。季初渺湊近一看,果真是其餘幾組的人都回來了。
「這些人,拿假情報給我,我還當他們是兄弟的呢。」憨厚歌手委屈極了。
季初渺只往裡望了一眼,馬上帶幾人上樓找了間空訓練室。組長說要撕胯,那就一定得要撕胯。
季初渺輕輕鬆鬆下去,輕輕鬆鬆上來,甚至都不需要人壓腿或扶一下。
幾位選手看呆了,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江印先來吧。」季初渺靠在牆邊,雙手抱胸等待。
眾人就見高大的青年嘆了口氣,順從地躬身往牆角去了。季初渺一個翻身壓到了江印背上,把人牢牢地按在了地面。
選手們看青年露在短袖外的手臂青筋都繃起來了,但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江印「抗議」。
「還記得之前,阿渺也是這樣,印爹抱著阿渺一個過肩摔,成功反制的嗎?怎麼現在……」有選手疑惑。
「對哦,感覺現在就任由渺爹怎麼樣,印哥都受著了。」
「等下不會是我們吧?」
「渺爹看起來挺瘦的,應該不痛吧?」
組員們遲疑之間,江印已經很標準地完成了動作。季初渺輕咳了聲,實在沒有道理再抓著江印折騰,也只好放人離開了。
「下一個?」季初渺拍拍手,隨手點了個人,示意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