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秦家老大秦非鴻忽然站出來:“沒想到柳少竟有這般本事,不過玩兒這種事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若我們兄弟三人和柳少來一場,在場有誰想要參與的也可以一起來,我們開個6人或9人桌吧。
柳雁歡看向秦非然,後者點點頭:“可以。”
於是,加上在場的賓客一共九人,同開了一桌。
或許是因為遭受的打擊過大,拿的牌也不好,秦非翔早早地棄了牌。
到公共牌公布後的第一輪加注時間,桌上真正還在加注的,就剩下柳雁歡、秦非然和秦非鴻。
在轉牌圈過後,桌上公共牌的牌面為A556。
而在這一輪的加注中,柳雁歡又一次選擇了ALL IN,秦非然選擇了過牌,秦非鴻只覺得無數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他的額際全都是冷汗,偏偏對面的柳雁歡老神在在。
他看了眼自己的底牌,兩張A。
加上桌上的A再帶個55,這個三帶二的葫蘆絕對是碾壓全場的。
可為什麼秦非然和柳雁歡還老神在在的,他們倆到底誰的底牌是兩張5。
當冷汗滑落之際,秦非鴻絕望地閉了閉眼,他知道,不管他們之中誰有四個5,都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終於,他沖荷官喊出了棄牌。
在籌碼全部輸光了的一刻,他睜大了眼睛看向柳雁歡和秦非然的底牌。
出乎他意料的是,柳雁歡的底牌是3和4。
而秦非然的底牌是5和Q,他想像中的兩張5並沒有出現。
即便三人同時攤牌,他的三個A帶一對5也是絕對的王者,可是……事實是他被這兩人聯手逼得棄牌。
秦非鴻一下子站起身來,怨毒的眼神盯著柳雁歡,卻被秦非然的一句話釘在了原地:“大哥,願賭服輸啊。”
秦非鴻艱難地蠕動著嘴唇,難以置信地問柳雁歡:“你的牌明明一點希望都沒有,為什麼你要跟到最後?”
柳雁歡將手中的籌碼如數推到秦非然面前:“因為我知道,你手頭的牌一定特別好,而我想把手裡的籌碼還給三爺,所以必須想個辦法讓他贏牌。不如就拿自己來擋火炮,讓你們都以為我有四個5,等大家都棄牌的時候,我這手牌自然是不能跟三爺比的,籌碼就可以如數還給三爺了。”
話音剛落,背後就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好個聰明人啊,非然,你帶回來的這個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柳雁歡應聲轉過頭,見一個50來歲的男人背著手朝自己走來。
秦非鴻飛快地喊了一聲:“爹,您終於來了。”
柳雁歡知道,自己見到了秦家的現任家主——秦暘。
雖然秦非然管秦暘叫老爺子,但實際上秦暘看上去很年輕,除了兩頰的法令紋,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秦老爺。”柳雁歡迎上秦暘探究的目光,單單是對視,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爹。”秦非然也喊了一聲。
“明明就在寧城,卻總不回這個家。”
“銀行的事情太多……”
“你大哥也在銀行,怎麼不見他說事情多?”
“你這是心裡沒我這老頭子。”
“紹章(秦暘的字),老三好難得回來一趟,你就少說兩句吧。”
一穿著黑地方格印花紗旗袍的女子緩緩地朝人群走來。
“樊姨。”一時間三兄弟異口同聲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