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一怔。
“夢三生已經成為我名下的產業,止談風月雖然已經停產,但以我的身份,根本犯不著為了一瓶香水大費周章。你的假設從一開始就是不成立的。”
這下子,圍觀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對啊,以秦非然的身份,他根本犯不著去做這樣的事。
鄭懷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略一皺眉:“那秦非翔呢?鑰匙在他手上,若論動機他的確存在。我姑且認可你剛才的說法,可秦非翔卻沒有這樣的條件。”
“難不成是他故意編出這樣的藉口,想拖你下水。”
秦非翔眼中含著怒火,更多的卻是茫然。他覺得這事兒像一個圈套,一步步誘他入局。
秦非然看向他,見那驚艷的眉眼間,透著絲絲茫然,便知此事定然和他無甚關係。
倒是鄭懷咄咄逼人的態度……
秦非然深深地看了眼鄭懷:“這個保險柜需要兩把鑰匙才能解鎖,秦非翔有其中一把鑰匙是不錯,可是他卻無法拿到屬於周小姐的鑰匙,試問他怎麼將保險柜打開?”
鄭懷冷笑道:“照這個說法竊賊是抓不住了,秦總經理如此護短,不如我們到巡捕房去理論。”說著,拉著周萱萱就要往門外走。
周萱萱卻扳住了鄭懷的手,她輕聲道:“算了,我與柳少是朋友,也不願將事情鬧得太難看,當初柳少送我新生之水,我一直感念他的幫助。這次的香水我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鄭懷打斷了:“怎麼能不要?都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你能忍下這口氣,我卻忍不下!”
周萱萱被他疾言厲色的神情駭了片刻,她謹慎地問道:“你怎麼了?”
鄭懷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收斂起情緒,放輕了聲音道:“萱萱,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怎麼……”說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
周萱萱看得心頭一緊,可看著蹙眉的秦非然,她還是咬了咬牙沒說話。
鄭懷看她半晌,輕嘆一聲:“既然你不想追究,那便算了罷,我再高價求一瓶便是。”說著,他看了眼秦非然,“萱萱不想追究,但不代表我吃得下這個啞巴虧。”
說罷,他猛地打開銀行大門,沖外頭指指點點的圍觀人群道:“你們都看清楚了,我們的絕版香水,存進大豐的保險柜時還好好的,想取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不翼而飛了。出於對萱萱的尊重,我不再追究責任,卻希望諸位能夠看清這家銀行的真面目。”
這一下,在銀行外頭旁觀的人群炸了鍋。
記者迅速記錄下這一幕,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就是鄭懷聲嘶力竭控訴的照片。
大豐銀行的聲譽跌到了谷底,連著好幾天秦非然都接到了請求採訪的電話。
柳雁歡與秦非然相擁坐在沙發上,輕聲嘟囔道:“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不尋常,感覺是挖了個坑給你們鑽似的。”
秦非然看著大豐不斷下挫的股價,嘆息道:“今日開盤就下跌,大豐的聲譽確實遭到了重創。”
電光石火間,柳雁歡靈光一現:“會不會,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大豐股價下挫?”
“你說什麼?”秦非然有些莫名,“股價下挫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除非本身和大豐有關係的人,否則……”話音剛落,秦非然也領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