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腿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電子表,此時時間顯示是七點二十五分。
等到那些人睡著,至少也要十點以後吧。還有兩個半小時。
時間還很漫長啊。
這裡就是空蕩蕩的一間房,面積雖然很大但是視覺上一眼就可以掃完,什麼東西都沒有。
為了打發時間,顧寧撕開了一包零食,嚼嚼嚼……
實在是晚飯吃的太飽吃不下了,看表,七點四十五分。
顧寧百無聊賴,只能走到那扇黑色的門前,開始研究那扇門。
材質看起來像是木門,上面的黑色看起來不像是上上去的漆油,倒像是本來就是黑色的樹木做成的。她用手貼上去,觸手冰涼,掌心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然後她抬頭看向了門上的那個鑲嵌在門裡的羅盤或者鐘錶一類的太極造型的東西。
那根金色的指針還是停在正中間一動不動。
顧寧就像是第一次拉開門把手一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把那根金色的指針往白色那邊的方向微微撥動了一點,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顧寧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就放棄了,用電子表調了個十點的鬧鐘,顧寧躺倒在地上,然後閉上眼睛想小睡一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興奮緊張了,顧寧覺得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於是就躺在地上胡思亂想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想起了她被車拋下,然後被喪屍咬的那天。
事實上她到現在都想不通,那車上除了她的父母,還有舅舅一家,其他人除了在路上救的兩男一女外,其他人也都是認識了十幾二十年的鄰居,都是來往緊密的人。還有陸家梓,撇開她對他五年多的曖昧情愫不談,他們是在一個小區長大的,雖然比她大三歲,但是從小學到大學都上的是同一所學校,父母也是很好的朋友,逢年過節都會相互走動,他對她也一直很親近,甚至親近到曾一度讓她產生錯覺。
可是當時,她朝著車子跑去的時候,她明明有看到陸家梓就坐在車窗邊,她甚至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歉意,然後他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拉上了車窗,把頭轉了過去,似乎對著裡面的人說了句什麼,接著,車開了。
就是一車關係「親密」的人,硬生生的開著她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車把她拋下跑了,她聽到父母的哀求,但是他們卻無動於衷。那麼殘忍的把她最後一線生機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