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的臉上有著古怪的,意味深長的笑,「其實這個能力還蠻有用的,我收集了很多東西,有多少不同的東西,就能模擬多少不同的人格。這讓我的創作變得意外順利,大家都稱讚我的小說真實感很強烈呢,對我製作泥人也有很大幫助哦。當然,畢竟這種事是比較耗費心力的,所以每一次接觸之後都需要安靜一會兒,之前的心理醫生給了我一個很好的辦法,讓我能鎮定下來。」
「……」被他每一次的安靜欺騙的系統:講真,要知道他背後有這麼個故事,它就是能量耗盡死了,被主腦格式化,都不會……嗯,好吧,還是會的,畢竟能量都要耗盡了。
麻蛋,生活終於還是對我這個無辜可愛的小可憐下手了。
「你問我,那瘋子有什麼特別的,因為那好像就是另一個我,目睹父親殺了母親,最終崩潰瘋掉。……我真的很好奇他的結局。」
「誒,宿主,你那個心理醫生有沒有根治的辦法呀?」只想安分狗著的系統做著最後垂死的掙扎。
「這個啊,不知道耶。我把他送進去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
「送進去?」系統聲音微微挑高,有一種格外不祥的預感。
「因為那個傢伙居然在治療的時候對我進行誘導暗示犯罪,真是可怕呀。這種人當然要送到牢里好好看守起來啊,畢竟我可是三觀很正的人誒。有時候想一想,我要是有個隨身監獄就好了,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一定很棒~~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沒有了。」系統的聲音一下變得十分虛弱。
統生如此艱難,但還是要微笑著活下去。
青川找到他的時候,他安靜的躺在地上,表面沒有明顯的外傷,就是吐了很多血,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還是什麼的。他的不遠處有一個人,看不出具體年齡,但是和金瘋子有些相似。
青川吃了一驚,又好像在意料之內,難怪……這一戰,是和他父親嗎?如果是這樣,仿佛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確定自己必定有來無回。唯一讓人意外的是,他為什麼要選擇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作為最後收屍的人選。難道就是所謂的同類的探測器嗎?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管,已經沒有了脈搏。兩個人都死了,只是不知道誰死在前頭,誰死在後頭。
「怎麼辦?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怎麼立碑才好?」青川第一次那麼仔細的觀察這個人,表情十分平靜,就像是在酣眠,四次見面,他的表情都是陰霾重重的,從未這樣平靜過。青川伸手去握住對方手裡的劍,他通常不這麼幹,風險太大,尤其這種臨死前的物品,足以讓他精神經受最強烈的衝擊。
青川緊緊握住他的劍,他的臉慢慢繃直,兩隻眼睛的瞳孔仿佛縮小了一圈,臉變得十分蒼白和痛苦。
「宿主,你還好吧?」系統特別小心翼翼,這要有個萬一,它去哪兒再碰一個瓷回來?高靈能的人類辣麼少,待業系統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