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少地多山,這種情況鼓勵種植養殖是正確的。但是為了避開小戰士的鋒芒,可以做得低調一些。
總體來說,跟著總方針走是沒問題的。
可以說是突然之間,公社的政策再一次調整,牲畜又開始限制,院子裡的果蔬種類數目也限制,自由交易市場也限制。
養多了雞的人家只好含淚宰了吃,多餘的菜拔掉,自由市場也暫時不去了。其實情況比之那三年要寬鬆許多,但是剛享受了兩年自在如今又要處處受限,就跟長大了的孩子穿小時候的衣服一樣,勒得慌。
這個時候,縣裡又來人了,說這裡有人對神聖無畏的小戰士實施了十分殘忍可以說是慘絕人寰的報復,來這邊一日游的『熊孩子鬧事團』有十三個,六個說打死也不來了,剩下六個也是整日處在水池問題的恐懼之中,讓他們回憶一下暴徒的施暴過程就尖叫不止。
太難了!太難了!這道題超綱了!
還有最後一個,抓著他們死活讓找到人,她要拜!師!學!藝!瘋得不輕啊。
這裡頭還有一個是縣裡領導的女兒,上面說要查。這一查,這群人禍害的人不少,從城裡到鄉下,一路雞飛狗跳。
俗話說,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又俗話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好好的在家讀書不好嗎?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腦迴路不正常的蛇精病?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急了可不得打人?雖然現在人的身體沒有受傷,可是心理受到了巨大折磨。手法如此兇殘老練,絕不是一般人,要麼老師,要麼數學家。
老師、數學家:這是我被黑得最狠的一次。
把他們走過的路線查一遍,常山村是最後接觸到他們的,也是最有嫌疑的。尤其是那些有知識分子的家庭,特別有嫌疑。來查的覺得自己是包公附體,分分鐘就能判斷就是某某村民,看那文質彬彬,再看胸口插筆的做派,嘖……但是苦於沒證據,沒法硬來。
那窮凶極惡的傢伙能面不改色給人點穴了,還拿刀子逼著他們做數學題,可見不是好脾氣的。大家也怕自己回去的時候被逮著做題,他娘啊,這要是學習好,怎麼還能在這兒?真是越想越怕。雖然都是成年人,但是想到那個畫面還是會做噩夢的。
他們一個個問了一遍,當時是清晨,大家都去上工,相互可以作證,實在沒有證據。至於沒有上工的,倒也有幾個,村裡有幾個手藝人,木匠、石匠……用手藝換錢的,還有屠宰場上班的。大家一點都不懷疑屠宰場上班的,因為屠宰場,大家都懂的。
之後看那細細瘦瘦的胳膊,看他清秀靦腆的臉,說兩句都會不好意思的撓頭,鄉里評價是個和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和手段殘忍的答題惡魔聯繫起來。
他們仔細問了青川當日在哪裡,什麼時候出發到屠宰場,幾點到的,走哪一條路線等等。青川回想了一下,大致就說了一遍。和別的村民一樣,他想到一些說一些,因為沒有刻意記著,所以並不連貫,有時候還需要想一會兒才想起當時做了什麼,大概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