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你……」
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人家說了拋妻棄子奉子成婚,大家就知道這女知青是男人背信棄義之後和外頭女人勾結生的孩子。立身已經不正,怎麼怪得了別人說?青川話語雖然難聽,但站在兒子的立場心疼母親,也沒有什麼過錯。
青川放了一記響雷,自己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眼皮半垂,臉上甚至還帶著笑。
先撩者賤,怪我咯。
大隊長乾笑著把那哭泣的女知青從台上帶下來,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青川這樣不留情。想想也是,他父母親離婚大鬧的時候青川十來歲已經記事,他又是孝順孩子,為母親打抱不平是應該,這不連台下馬姓的族長都沒有說什麼嗎?別的村民不止不會出聲反對,以後可能還要避開馬六從京城來的閨女。
馬六雖說是做了小官,離這邊遠沾不到他什麼好處,倒是青川,只有從他那兒能這麼方便的買到不要肉票的豬肉,那大家肯定是要親近青川的。
成人之間,總是利益在前,情義在後。
歡迎知青的大會熱熱鬧鬧開場,淒悽慘慘落幕,老太太滿意得拍著小兒子的手背,對著大兒子抱怨,「看你這笨嘴拙舌,跟個木頭一樣,都不知道說句話。你看你弟弟說得多好?那麼到位,句句都在點上?那小娘皮怎麼想的我還能不明白,想要大庭廣眾的逼著你們哥倆照顧她呢。去她奶奶個腿兒,她想得美,和她那狐狸精娘一樣,一肚子的心眼子。」
青川的家和大哥的家不在一個方向,他們在路口告別,衛戈安靜的跟在青川的身後。青川的手裡提著一盞燈,用玻璃罐製作的,裡面放了一截蠟燭,外面蒙上半透的油紙,暈出來的光線十分柔和。
「這裡有個淺坑,小心一點。」青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揮開一隻跌跌撞撞的小蟲子。「這是什麼昆蟲?這麼冷的天氣還出門覓食,真是個冒失鬼 。」
他們走了十多分鐘才到家,灶上有熱水,他取了一些洗臉洗手,又用炭夾子撥了一些木炭到銅炭爐里。這是一個橢圓形的黃銅小炭爐,並不大,有一個提手。裡面裝的木炭也不太多,只能熱一兩個小時,但是在農村是很難得的東西了。
「喏,拿著。」青川把炭爐交給衛戈,揉了揉他的腦袋,短短的頭髮被夜風吹得發涼,「不早了,你快睡吧。」
衛戈嗯了一聲,拿著炭爐匆忙回房了。
青川回到屋子,換了睡衣剛躺在床上,系統突然開口:
「你知道嗎?你一個照面就達成了拆散女一男二悲情cp的偉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