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那一天,閆老師在附近一個隱蔽性還不錯,據說很多明星光臨的飯店開了包廂。這酒店一樓二樓是隨便開放的,人很多,三樓四樓走另外的樓梯,有另一個沒有監控的出口,人就少了。
他一個老橘子皮是不在乎什麼,但是弟子裡還有兩個老牌影星,總得照顧一下孩子們。
青川乖乖巧巧坐在位置上,看著人就站起來喊師哥師姐,特別有禮貌。
但是這世界上乖巧有禮貌的孩子多了去,閆老師的弟子們不明白青川這種大外行是怎麼被老師看上的。當然,便是看著他清清爽爽的樣子和大方得體的做派,師哥師姐們還是笑眯眯的恭喜老師收了新弟子。
閆老師特別注意保護嗓子,能不喝酒儘量不喝酒,所以大家就是喝茶。
青川不怎麼說話,只是偶爾接一句,引出新的話題就繼續安靜蹲著。娛樂圈都是人精,他們看了一會兒就大概弄明白閆老師為啥收個外行——若是不看兩人年紀和外表,就看他們兩個談話內容,簡直像是兩個退休老幹部在說話。
閆老師也就罷了,他就是那作風,傳統。怎麼這個漂漂亮亮帶著閃亮亮首飾穿著休閒混搭的時尚年輕人開口就是各種養生、保健、回憶當年?
閆老師的當年都是六十年前了,那會兒青川的爹媽都沒出世呢,怎麼對那個特殊年代這樣如數家珍?
顧影后抽著嘴角,用肩膀撞了撞隔壁師兄,小聲道,「這要是背的,那真是太拼了。」
說話間,兩人的話題已經從特殊年代拐到現如今影視圈奇形怪狀去了,然後又拐回到四五十年前的娛樂圈,又轉到封建年代的戲曲。
「這都能接上話?」影后都驚呆了。
這兩退休老幹部吧?
就那痛心疾首的語氣,一樣一樣的。
聚會一直到十點多才結束,閆老師讓大弟子送走了,青川一晚上沒去過廁所,就想去廁所放水。他出了門,一路順著指示燈走到廁所,放水,洗手,收拾了一下衣著,準備打的回家。
打開廁所就撞到了兩個人,一個塗著髮膠的中年人,摟著一個神志不清的漂亮年輕人,惡意滿滿的情緒撲面而來。
「走路仔細點。」男人惡聲惡氣的,因為心緒難耐也沒有多看青川一眼,半扶半抱著年輕人就往外走。
「宿主!惡念!我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惡念的氣息,他肯定犯罪了!」
「……」青川看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