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分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份榮譽,和檔案上的記錄。
這會兒的人都還是比較淳樸,知青們也一樣,他們看著報紙,一個個都快哭了。
下來了兩年,可算有了一點建設農村的真實感。
機械大佬雙目含淚拍著昭明的肩膀,「你想想,還有什麼咱們能發明設計的,大家都想想,集思廣益。」
發明從來不是一件容易事,知青們搞出手推式播種機之後一直再無新聞,但村民並不覺得失望,他們幹了多少年農活都沒整出一個來,這些年輕人幾年就弄出了減輕勞動量的工具。
他們雖然習慣了一直彎腰撒種子,但要是不必一直彎腰,豈不更好。
突然就覺得知識也不是壞東西,至少學了之後他聰明啊。誰還嫌這種工具多呢?
負責播種的大多是女性和老人,她們一上手,嘿,不用頻繁彎腰了,也不會一天下來腰就跟斷了一樣。這一下感受到了好處,看那些知青就更加和藹可親了。
人都現實,只有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的時候,才會真正上心。
那些得了利的人家,家裡收了什麼,若是有多的,還會送一些過來。
這不,村里一個老大爺種了不少冬瓜,有一個特別大,自家吃了三日都沒吃完,多的剩下怕壞了,左鄰右舍都分了一些,知青點也分得一大圈。
正巧,知青里的圓臉青年老家剛寄了一段火腿,是陳放了三年的火腿,紅褐色的肉,切下一片,陽光下仿佛火焰。小余同志沉吟片刻,雙手一合擊,「就做火腿冬瓜湯吧。」
火腿若是做的不好,就會又咸又干,但小余同志是做菜的好手,她把大塊火腿過了水,去掉多餘的鹽分,然後切片,疊成完整一塊,中間切開兩段,每一片都長不過一寸,厚不過兩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