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正在院子裡晾曬衣服,他把洗過擰乾的衣服一件件抖開,笑著看了喝茶吃點心的青川一眼,「什麼時候?」
其實他已經沒有那麼迫切了。不是因為不喜歡了,而是因為更喜歡了,所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影子已經悄悄裝進某人的心裡。現在他每天過來,吃青川做的飯,給青川洗碗洗衣,兩個人一起打掃衛生,各自工作。偶爾眼神對接了一瞬,笑容便要維持幾個小時。
不是因為追求,而是因為他在這個過程中感受到了幸福。
光是站在一個院子裡,他就覺得如此美好了。
「什麼時候答應?當然是……我什麼時候突然想親你。那就是答應了。」
「你想怎麼親?」衛戈忍不住想撩。
「當然是……親得你嘴兒也紅臉兒也粉,紅似櫻桃含朝露,粉如天邊暈彩霞,似喜似嗔,欲怒還羞。我個小冤家,世上怎有你這般貼合我意的人兒~~~」那最後他拖起了長長的戲腔,唱著自己不知道哪裡東拉西扯來的詞,還朝著衛戈拋媚眼兒。
衛戈一開始還撐著,後頭臉是真粉了,伸手捂著臉不敢看青川。
青川托著臉欣賞美景,還撩不撩?
「你現在不能親我麼?」衛戈強撐著問青川。
「我們的人生那麼長呢,一下子就答應了,以後這麼長的時間就甜甜甜黏黏黏?普通人的規律不合用,何況,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忍受你之後老態龍鐘的樣子,總得給我點心理準備。」
「要是不能忍受怎麼辦?」
「那麼我們在一起後,差不多年紀就修身養性分床睡吧。」
青川理所當然的說。
衛戈站在院子裡笑得不能自己。
青川一直也沒結婚,他手裡還有兩處房產,後來千禧年的時候地價漲得很厲害了,他就把房子給賣了,在原來下鄉那個地方,上灣村,修了一個酒坊,只生產一種酒,楊梅為主,色醬紅,叫梅子紅。同時在江蘇那塊,一個養了幾百年的桑蠶的村子建了一個酒坊,也只生產一種酒,以桑葚為主的水果酒,名叫紫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