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的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不然得賠多少錢?
「給我砸!」
一聲大喝把青川喊過去,他看到幾個染了頭髮的年輕人,手裡拿著棒球棍,雄赳赳氣昂昂就朝著導演組去了。老弱病殘,看起來就好欺負。
臥槽!
老子的錢!
想到賠那架據說最新款,美國好萊塢也用的攝影機得多少錢,青川毛髮一下炸了,他一分版權費沒拿來,都算分成了,開頭要是不順,接下來一個系列咋辦?
他又不會炒股又沒錢炒房,只能從娛樂圈賺錢。沒有了系列電影,辦出版社的錢哪裡來?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青川立刻把手裡東西一放,一邊跑一邊從兜里掏出一根短棍,用力一甩就變成半米長的軟鞭,滋啦滋啦上頭冒電光。他速度極快,三兩步就追上,前頭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對準了幾人的後脖頸就甩出了鞭子。
電短鞭,電力十足,接觸一秒就可以致人昏迷,睡醒無副作用,居家旅行必備之良品。
等到任紹城這邊差不多了,抬頭一看,就看到對面青川甩著鞭子,基本是一鞭一個,算準了所有路線,每一次都恰恰好落在對方脖子上,活像是對頭上趕著來鞭一樣。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還能從地上撿起一個已經被電暈的倒霉蛋,手臂一揚,特別輕鬆就把一八尺漢子丟到『屍堆』上頭。
那愜意瀟灑的姿態,就像在打高爾夫。
青川的邊上有一個許多『屍體』堆成的小山,目測十幾個是有的。傳說以前兩軍對戰的時候有疊『京觀』的習慣,用人頭疊成塔,用以威懾敵人。這個絕對有異曲同工之妙。
任社會人士:我可能對作家這個職業有什麼誤解。
「有電話嗎?報警。」青川喊。
「報警?」作為社團頭目,任紹城完全沒想到這事。
「我們合法公民拍電影啊,他們進來打砸不應該報警嗎?」青川招呼著導演,「剛剛有沒有拍下來?這就是證據。財務在不在?核算一下經濟損失,還有精神損失費。哦對了,還有誤工費。這是社團群毆嗎?不,這是入室搶劫!」
「莫非你指望著那群條子幫你把損失找回來?」任紹城嗤笑一聲,嘲笑青川的天真。
「鬧大,讓人知道我們拍這個電影,別管是紅是黑,只要能吸引到大家好奇進電影院看,就是我們賺。報紙上要是來一個大標題『幫派鬥毆竟選擇報警』,你說他們會不會好奇?這時候就可以說一下我們在拍戲這件事。如果能在電視上提兩句,那就是血賺。」
在座的都不傻,大家立馬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