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的手並不停頓,直接往下搶走對方的槍,對準身後剛剛反應過來的跟隨,砰!砰!砰!
對方的手已經摸到槍,但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時間。
就是這快如閃電的幾秒,來的人都已經躺下,他才有時間看看來的都是誰。
他不能百分百確認來的就是敵軍,只是可能性超過百分之六十他就敢賭一賭。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頭髮打理得十分齊整,抹了髮蠟,衣服本來應該很筆挺的,現在稍稍有些凌亂。看得出來,平日應該是個很講究的人。
身後三個就是比較標準的保鏢的樣子,虎口厚厚繭子,肌肉壯碩,身上有舊疤痕。
他把這些屍體拖進屋子,關上門,一個個檢查他們身上的東西。有槍、匕首、筆、手帕、煙等等,都是些沒有身份標誌的東西。
之後再沒有第二批肥羊上門。
他用手帕擦乾淨自己的手和鋼筆,鋼筆放在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拿起那隻毛毛熊。屍體被他按著從高到低排成一列,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他總是有著特別的堅持。
沒有了領頭人,亂鬥很快就結束了,青川等了幾分鐘,等來的是劇情裡頭的友軍。他們穿著的就是一開始場景里火拼雙方的其中一個隊伍的制服。
「我的妻子孩子還在他們手裡,就在我的家裡。」
青川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但是當他說完這句話,他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碎裂的玻璃一樣四散開。
玻璃的後面站著那個滄桑的男人。
「你不是我。」他說。
「我沒有你的身手,我沒有你的偽音,我也沒有你的冷靜。但是你告訴了我一種可能,兩全的可能。或許有時候我們會因為選擇痛苦,僅僅是因為太弱小了。」
「不一定。就像是工資幾千的人選擇買車的時候會糾結,工資幾百萬的人買車一樣會糾結。前者糾結買十萬的還是二十萬的,後者糾結買一千萬的還是兩千萬的。弱小不是罪過,我們每個人都弱小。」
青川繼續說道,「我能冷靜,僅僅是因為她們是你的親人而不是我的。局外人總是更明白一點,但是做選擇的卻只能是局內人。你做的任何決定,在當時和現在,都沒有問題。因為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困難,我也有我的。」
「你也會有困難?」
「當然,比如現在,我想要結束這些遊戲,但是我不能。我必須遵守這裡的規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參加一個個對人類而言不太公平的遊戲。」
「或許你們的boss捨不得我離開,它極力挽留我,把我塞進一個個遊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