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一般這種人從小物質條件就很好,家庭教育又是這種,那麼經驗豐富是自然的。所以這些人身上理所當然的帶著『熟悉女性的浪蕩子』氣息,和正直靦腆毫無關係。
換句話說,就是壞男人氣息。
紅酒雪茄和阿瑪尼,裝逼利器,基本上他們也是從小接觸,體感和常人也不太一樣。他們不一定懂得品酒,但是一定知道基本的紅酒禮儀,並且只喝最名貴的。不一定喜歡雪茄的味道,但一定對這種東西深有了解,時常捏在手裡。至於阿瑪尼,作為不會出錯的男人的著裝,也是他們的日常之一。
青川觀察到的那個黑二代是這樣,但是兩邊國情不一樣,或許這邊流行品白酒?又或許還會帶著念珠,穿著絲綢大褂,一邊品位茶文化一邊做著不合法的生意?
有一日衛戈回到家,就看到青川穿著深藍色的絲綢睡袍,套著手工的民族花紋拖鞋,坐在客廳一角。那裡有個圓環形的沙發,左側是書架,右側是壁爐,對面是落地窗,窗外是小花園。
青川手裡拿著一根燃燒了一點的雪茄,並不含在嘴裡,而是靜靜看著雪茄上的一圈紙灰。
衛戈知道,青川不碰煙,酒就是他對自己的最大放縱。因為他一向是個極為克制的人,把某些原則當成是底線。或許這就是讓他演一個破壞規則沒有底線的人的難點。
青川伸手拿起雪茄刀,把燒的那頭剪掉,低頭嗅了嗅這半截雪茄,這是一種菸草味道,不好說香,是一種粗獷、自然的味道,帶著燃燒後的淡淡焦味。
他自己覺得這是一種野性難馴的味道,好像強勢的男人和女人。這種味道可能讓人聯想起權勢和地位。人們不一定是喜歡這種味道,他們迷戀的是叼著雪茄,慢慢的征服某些東西的感覺。
青川嗅了嗅指尖,已經染上些許菸草味,很淡。
「青。」衛戈走過來,坐到旁邊,他嗅到一股香水混合著菸草,夾帶一點檸檬和蜂蜜的味道,然後被體溫重新融化的香味。衛戈忍不住將上半身探過去,湊近嗅了嗅。
「好聞嗎?」青川問他。
衛戈早就戒了煙,幾個世界前。他並不迷戀菸草味道,只是因為在喜歡的人身上,反而有些不可抑制的要去嘗一嘗,「因為在你身上,才覺得好聞。」
「你聞到了什麼?」青川輕輕往後靠在沙發上,手裡還把玩著那一截雪茄。
衛戈側過身,單膝跪在沙發上,又湊近了一些,「你身上噴了香水?」
「不,不過睡衣上熏了香。」
「是很復古的香氣,有點甜,混合著雪茄的味道,還有早上洗髮水的檸檬味,剛剛喝過的蜂蜜味。」衛戈的鼻尖碰了碰青川的鼻尖,「還有一點點巧克力香氣。」他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