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年,晟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覺得林沁對王凱和梁哥這類人應該是用了某些外交技巧。
但看不懂的王凱是絕對拒絕承認的。
他說自己對林沁的包容和保護,都是為了晟炫。
因為晟炫解決了他下半輩子的就業問題。
晟炫回國後想了幾天,才發現,王凱和林沁學壞了。
在機場,碼頭,車站,每一天都有無數情侶分別,多數的他們,在分別的哪一刻,根本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願景總是美好,年輕總是無所畏懼,覺得今天的分別就是為了明天的重聚。
但其實真相是,大家從此就走上了不同的路,以為重逢的日子,變成了永無歸期。
無數人做了自己命運的懦夫,最多也就是想想,分別的那一天,為什麼我沒有多抱抱她。
不過對於目標明確的人,這種事情就不是問題。
林沁用她在盧迪亞當群演的經驗,帶著王凱過得很愉快。
他們挑了秋天回國。
兩年時間,王凱已經完全變成以林沁馬首是瞻的自己人。
出機場的時候,裡面的電視在播本地新聞,王凱拉著林沁看,電視上的晟炫成熟穩重,和兩年前的感覺完全不同。
林沁看了眼電視,推上去了墨鏡。
上面是一個什麼隧道的開通活動,晟炫接過工程師遞給他的安全帽,抬手和媒體示意,手勢的高度風度翩翩。
王凱這兩年是學生,看著上面的晟炫,就覺得好像離他們遠了很多。
時間,空間,不知不覺把大家都改變了。
他不及傷感,就聽林沁說:“你看,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公公執意要我們當時就訂婚,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兩年前晟炫是這個樣子,我肯定不選他了。”
王凱崇拜地看向林沁:“林沁,你這麼自大,也是無人能及了。”
林沁戴上墨鏡說:“這個問題得和晟炫談一談,你看他現在已經會兩面派了。來看咱們的時候,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在電視上,他就是個冷硬的生意人。”
“這樣不是應該的嗎?每個人物都有維,一個是家庭形象,一個是社會形象。”
人物維是劇本語言。
林沁看他一眼,毫不猶豫抨擊道:“好像就你懂寫劇本,但是我現在是以愛人的角度說的,我不喜歡我男朋友兩面三刀,我不可以有意見嗎?晟炫都不敢有意見……”
她忽然指著王凱說:“我讓我助理到時候和你說。”
王凱推著行李車,追著疾步而行的林沁問:“你的助理,她還在等你嗎?”
林沁說:“她說我回來,她就跟我。”
她話音未落,就看到了晟炫。
她大喜過望,跑過去,一下跳到晟炫的懷裡。
晟炫托住穿著大衣胖成一團的她,笑著說:“找了個熟人,直接進來了。”
林沁說:“熟人好,熟人好,我最喜歡你現在越來越成熟了,像個大人,還會走關係。”
王凱推著行李車,被這直白的兩面三刀打擊到想扔下行李走人。
林沁是真的太高興了,覺得只要見到晟炫,什麼都好說。
這兩年時間,他在她心裡不止是埋下種子,發了芽,那愛情的小樹,已經長成了蒼天的大樹。
她在寫劇本的時候,甚至都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生死相隨了。
她以前是不理解的。
晟炫帶著兩輛車過來,王凱兩年沒回家,迫不及待也需要趕回家。
林沁的父母沒有在,外婆也在京城林沁的舅舅家。
晟炫就帶林沁先回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