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屏障中的愛麗兒都感受了這冰冷刺骨的溫度,更別提只剩一個腦袋在外面的嚴九了。
唐芷聲音懶洋洋的:「我不知道牆裡面的人能不能聽得到,最好給我個回復,否則我不保證溫度還能下降到什麼地步。」
比如和諧友好並富有科學精神地探求一下絕對零度的可行性。
沒有人回復。
只是城牆上的泥沙緩緩蠕動,按照某種路經露出透明的冰層,竟拼了一個小白旗出來。
嚴九吐著舌頭,腳下再沒有了那股拉自己向下的力量,哆哆嗦嗦顫抖出聲:「偶像,沒沒沒沒了!」
流沙聚合,唐芷收回力量,空氣中的溫度逐漸恢復,地面和城牆上的冰層也消失無蹤。
大地拖著幾個人的身體向上,再重新變得堅硬。
嚴九重獲新生,捂著脖子原地跳了兩下,幾乎喜極而泣:「老天待我不薄啊!!」
愛麗兒看著他:「搞搞清楚是誰救你小命。」
嚴九雙手抱拳:「我立志為我偶像上刀山下火海,偶像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偶像受我一拜!」
滿是裂痕的城牆在泥沙的幫助下依舊堅固,泥土流動,城牆上出現兩道筆直的痕跡,呈對稱狀劃了一個直角,垂到地面,然後再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緩緩打開。
唐芷止住他的話頭,指指前方大開的城門:「機會來了,去,打頭陣吧英雄。」
嚴·英雄·九:「……」
嚴九小聲提問:「我能收回剛才那句話嗎?」
收回是不可能收回的。
嚴九挪著步子,渾身僵硬,他扒著門框前後瞅瞅,向後一揮手:「暫時沒有可疑情況!」
唐芷跟在身後,伸出一腳把人直接踹了進去。
嚴九:「哎喲喂。」
唐芷走進城門,這才看清裡面的全貌。
末日之城一片死寂,目光所及之處,除了牆就沒有別的建築。
不像城,像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唐芷拍拍手:「本家,出來吧。」
嚴九左看看右看看:「本家,什麼本家?」
城門悄然合上,門後面的堂盛雙手舉起以示清白,笑得好像樹袋熊:「本家,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愛麗兒毫不留情吐槽:「大叔,你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別致。」
堂盛理虧,小聲反駁:「咳,我年輕貌美一枝花,叫大叔像什麼話。」
嚴九手指關節掰得咔吧咔吧響,臉黑得像炭:「那你偷襲就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