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陈神父一脸郑重其事的对他说,永远要心存忌惮之心,切不可鲁莽行事,小心惹祸上身。
翌日,马胧在去公司之前先去了一趟富人小区,也就是姜薄租房处。
他没忘记领导也住在这里,于是狗腿的在路上买了三人份的早餐送了过去。
开门的人是严溪晨,见到这个与顾总同父异母的少年,马胧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孩子看着似乎……长大不少啊,脸上稚气慢慢减退,男子汉的阳刚与坚韧一点点显露出来。
“马秘书早上好。”严溪晨主动打了招呼,接过早餐就率先回了屋。
拖马胧的福,早上可以不用准备做饭了,刚买的豆浆还是热乎乎的呢。
“我吃过了,你跟顾总还有井小姐一起吃吧。”马胧就没打算进去,站在门外笑眯眯道:“我还有公事要办,帮我跟顾总说一声。”
严溪晨回头看了他一眼,乖巧点点头:“好的。”
“谢啦,那我先走了。”
严溪晨在客厅站了一会,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这大清早的,马秘书跑来送早餐是为了什么呢?”
随后,他的注意力就被早餐吸引了,语气遗憾又失落:
“只可惜小兮不能跟我们一起吃早餐……我记得她蛮喜欢喝甜豆浆的,哎。”
卍罗殿,地下水牢。
Mark一进入到水牢里面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的刺鼻味道让他差点吐出来!
“你们疯了吧?!竟然在水牢里喝这么多酒?!”
躺在地板上抱着酒瓶睡觉的Sam听到这身怒吼,不满地翻了个身,嘴里嘀咕道:“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么?”Mark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将躺在地上的“醉汉”搭档提溜了起来,继续刚才的怒吼咆哮:“你是不是也想被关进来啊?!犯人呢?你把她放跑了么?!”
Sam困得睁不开眼,昨晚他跟小兮两个人不醉不归,结果就……一直未归,因为两个人都喝不醉。
最后是为什么睡着了呢?
唔,为什么睡着了来着……
Sam大脑混沌一片,眼睛困得睁不开,眉头死死皱紧,含糊不清道:“昨晚是怎么睡到一起的来着……”
“什么?!昨晚你们一起睡了?!”Mark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昨晚你们俩怎、怎么了?!”
Mark手劲本就大得惊人,加上情绪极为激动,他完全把Sam当成了麻袋一样,提溜在半空中疯狂摇晃。
头晕目眩、天摇地动,Sam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就吐了。
“呕……”
“我的鞋子!!牛头你——想——死——是不是?!”整个水牢里回荡着男人惊天怒吼的声音,迟迟消散不去。
忍无可忍的井和兮裹着浴巾湿哒哒的从浴室里跑出来,她表情古怪地看着陷入自我愤怒世界的肌肉猛男,幽幽道:
“干什么,一副昨晚我把你搭档怎么着了的样子,你怕个鬼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Mark这才后知后觉抬起头,发现疑似洗到一半澡跑出来的少女,瞬间红了脸,表情慌措道:“你、你你……”
“别你你我我的了,你搭档昨晚喝太多最后累到不省人事睡过去了,我又没办法把他送回去,只能委屈他在地板上睡一宿了。”反正就算把人放冰箱里冷冻起来,他也是死不了的。
说完,井和兮就翻了个白眼,重新回到浴室,并重重摔了门!
“至于我,也并没有越狱谢谢,别整天瞎心思烦不烦啊?神经病!!”
被骂了一脸的Mark羞赧不已,看着趴在地板上干呕的宿醉搭档,又想到方才只裹着浴巾的少女肌肤瓷白无暇,白的好像在发光一样,他就对今早为什么要想不开跑来水牢的行为后悔不已。
啊,如果有时光穿梭机就好了……对了,汤尼呢,汤尼已经失踪两天了。
别是穿梭到某个时空回不来了吧?
“喂,Sam,你醒醒!”Mark拍了拍搭档的后背,焦虑地问:“你找到汤尼了么?”
“什么汤……我喝不下了,别让我喝了。”Sam面朝地板,冲身后人摆了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态度:“我短时间里……怕是……喝不了任何汤和酒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