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嵐好像本來也沒打算去的樣子,不緊不慢地放下水杯。「你不想讓我和她去,我肯定不去。」
言邱繼續傲嬌。表面上說:「你和不和她去,又不關我事。」
實際上他在心裡說的是,你要是和林薇去看畫展了,以後就別上我的床。
…………
但是這天傍晚的時候,言邱眼睜睜地看著紀星嵐上樓換衣服準備出門了。
他還抓了頭髮,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言邱假裝不在意地看著他準備,紀星嵐只是跟他打了聲招呼說去見朋友,晚飯不回來吃了,讓他自己先吃。
言邱抱著貓,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在心裡罵他渣男。
說好的他不願意就不去呢,他願不願意紀星嵐看不出來嗎。
眼睜睜看著紀星嵐出門,管家把院子裡的雕花鐵門打開,紀星嵐的車從車庫裡開出去,拐了個彎不見了。
言邱站在樓上,看著他的車完全消失為止。
但是他越想越不放心,於是換了套運動服,戴了個黑口罩和鴨舌帽,後腳也跟了出去。
出門前,言邱再三叮囑管家不許告訴紀星嵐,但是走到外面馬路上的時候,那人的車早就沒影了。
言邱在路邊攔了輛車,報上了藝術館的地址。
但是等他到了的時候,天色已晚,天際都染上了一層暗金色的晚霞,藝術館已經快要閉館了,許多人都在往外走。
言邱在藝術館的停車場裡發現了紀星嵐的車。
奇怪了,他這麼晚來幹什麼。
言邱本來想買張藝術館的門票進裡面去看看,但是售票窗口已經關閉了。
他在門口躊躇了一陣,看到馬路對面有家酒吧。
夜幕降臨,酒吧里也逐漸熱鬧起來,燈光閃爍。言邱看周圍沒有更好的去處了,於是去那裡等著。
酒吧隔著條馬路正對藝術館的大門,能夠把藝術館的大門盡收眼底,還不容易被發現。
言邱在一樓找了個靠窗的座位。他只要了杯果汁,沒點酒。
他今天是來捉姦的,還是別喝酒的好。
服務員看他還是個學生模樣,也沒說什麼,把他的果汁端上來了。
但是拿到果汁言邱就後悔了,一杯鮮榨果汁三十八塊,他還不如點酒呢。
這些天來,言邱始終沒花過紀星嵐給的錢,拿回自己的終端以後把自己的錢取出來了,雖然沒什麼錢,但他也是個男人,不願意靠別人養。
在紀少爺揮土如金的時候,絕對想不到他尚未脫貧的夫人正在摳摳搜搜地跟一杯果汁過不去。
喝了兩口果汁,言邱透過玻璃窗遠遠就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什麼人一起從藝術館正門出來了。
館長跟他們在門口聊了幾句,客氣地告辭。紀星嵐則是和身邊的另一個女人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