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紀星嵐無奈地笑笑:「開玩笑的,我幫你洗就行了,洗完快點去睡覺。」
「不用你幫我。」言邱怎麼趕也沒法把那傢伙趕出去,只好別彆扭扭地把水往身上潑,想速戰速決。
看就看吧,反正都是男人。
但是第N次和旁邊那人對視的時候,言邱實在是忍不了了,氣得直接拿水潑他:「看什麼啊你自己沒有嗎?你能不能轉過去!」
水濺到紀少爺昂貴的絲綢襯衫上,他卻沒躲開。襯衣被水沾濕以後濕漉漉地粘在身上,把他肌肉流暢的輪廓稱得更加清晰分明,半透的襯衫幾乎可以窺見肌膚的色澤。
看了一眼他被水打濕的發梢,言邱匆匆別過頭去,抿著嘴不好意思看了,從架子上抓起一塊干毛巾丟給他,然後匆匆洗完澡擦乾,換好睡衣鑽進了被子裡。
臨時標記起效很快,那人睡前關了燈,用手摸言邱額頭的時候,感覺他身上已經不燙了。
黑漆漆的室內只有一點月光灑進來,撒落在雪白的牆壁上。
言邱睡不著覺,怔怔地睜著眼睛瞪著牆壁看。
他今天被紀星嵐標記了,雖然只是臨時標記,可想想還是覺得好荒謬。
那人的一隻手依然搭在他身上,他幾乎每天都把言邱當成了抱枕摟著睡。言邱本想把他的手拿開的,但是手心覆上那人溫暖的手背之後,竟然頓了一下,就那麼放著了。
紀星嵐似乎也沒睡著,感覺到了言邱的動靜,往他這邊蹭了蹭,獨占欲極強地將他整個拖進了自己懷裡,在他耳根親了一下:「晚安。好喜歡你。」
黑暗的室內一片寂靜,言邱沒回答,但是渾身都繃緊了。
他剛剛被紀星嵐標記了,就算他再傻也知道男人這時候說的話不能信,渣男親熱的時候說愛死你了,明天早上起來照樣拔吊無情。但他還是心跳得很厲害,像快要炸掉了。
言邱一直沒吭聲,直到等了很久之後,身後的人沒了動靜已經睡著了,他才敢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更喜歡你。」
但是在寂靜的夜晚,他的聲音其實比他想像的要大。話音剛落,背後的人就已經貼了上來。
當言邱連忙閉上眼裝死的時候,那人已經一邊摟著他,一邊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笑道:「被我聽到了。」
言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堅決什麼也不說了,直接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
第二天一早,言邱醒來的時候,熱潮已經消退。但是他感覺渾身的筋骨都要斷了,昨晚備受折磨的感覺太可怕了,他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雖然說熱潮暫時壓制下去了,但臨時標記的作用起不了太久,要是不打抑制劑的話,很快還會再來。
要麼打針,要麼結合。只有兩個選擇,很明顯作為退路的前者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