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緊緊抱在懷裡的喪屍並沒有被她這「感人」的母愛所感化,它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只是本能的張嘴咬了下去,用力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建立牙齒深深地陷入她的脖子裡,然後用力地往外一撕,血瞬間涌了出來,像是甘泉滋潤著它乾涸的喉嚨,它的喉嚨里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啊啊啊啊!!!」女人變了調的慘叫聲顯得悽厲無比,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男人睜開了眼,痛心的看著這一幕,他痛苦的對著梁琪請求道:「拜託你,給她一個痛快吧。」
梁琪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準了那個女人的後背開了一槍,女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身子漸漸委頓在地,從喪屍的身上滑落下去。
那隻喪屍滿嘴是血,一邊咀嚼著嘴裡的肉,一邊想要彎下身子去吃地上的女人。
又是一聲槍響。
喪屍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從畫面上看,就好像是孩子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一樣,只是地上的血,太刺眼了。
男人轉身對著梁琪跪下磕了一個頭,然後說:「姑娘,你是個好心的,麻煩你,把我們一家三口埋在一起,到了地府,也能團聚。」
然後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走進了那間平房裡,就這麼躺下去,把女人和孩子都抱住。
「砰!」
最後一聲槍響,世界歸於寂靜。
「猴子,勞煩你跑一趟,去下面帶一桶汽油上來,把他們就地燒了。」易苗一邊轉身一邊說道:「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梁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家三口,什麼也沒說,把槍重新背到背後,跟著易苗一起返回了屋內。
「老大?」猴子試探著問程默的意思。
程默說道:「按易苗說的做。」
「好嘞!」猴子叫上幾個兄弟就下了山,去車上拿汽油去了。
第二天一早,那一對被打暈的情侶慌慌張張的跑下來,看到了正在大堂吃早飯的眾人,慌張的說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老闆老闆娘?!他們昨天晚上來我們房間把我們打暈了!屋子裡還有好多血!」
猴子端著碗搭腔:「搶你們東西了嗎?血是你們的嗎?」
男人茫然的搖了搖頭:「好像沒有,我們的背包都還在呢。血也不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