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一狗當先的衝到了最前面,然後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下面的人,等他們走上去了,又往房子那邊狂奔。
房子是瓦房,就那麼一層樓,後面就是山,前院種了不少果樹,院子裡搭了一個棚子,上面纏著葡萄藤,還有不少還沒成熟的葡萄掛下來。易苗隨手摘了一顆,放進嘴裡,一咬,酸的她牙都倒了,齜牙咧嘴。
「葡萄還得過些日子才熟。」男人看到易苗這被酸到的樣子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來。
院子裡生了火,架著一口大鍋煮開水,旁邊堆著一堆已經洗好了的青菜。
陳晨吸了一口口水,看著那口大鍋問道:「大叔,你這是準備打火鍋嗎?」
男人看他一眼,然後說道:「地里的菜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過來,打算燙熟了之後醃起來當酸菜。冬天就能取出來吃了。」
易苗問道:「大叔,我們來的時候發現這一路上幾乎家家戶戶都沒人了,而且也沒看到有多少喪屍,這些人都去哪兒了?」
男人說道:「我們這邊的那種病的人不是特別多。前兩個月,燕州有個基地把人都接走了。」
易苗問道:「這裡離燕州基地不遠嗎?」
男人見水開了,一邊把青菜放進去燙,一邊說道:「開車兩個來小時吧。」
「那你怎麼沒去基地呢?」陳晨突然問道
男人一邊燙菜一邊說道:「我去了一趟,不習慣。吃也吃不飽,每天也沒事情做,悶的很。我就帶著小黑又回來了。這兒沒多少那些喪屍了,我一個人還能種點菜,夠吃就行。還有小黑陪著我說會兒話,挺好。」
易苗覺得這樣離群索居是需要勇氣的,特別是還隨時都有喪屍上門的危險。
「這就你一個人嗎?你的家裡人呢?」陳晨突然問了一個十分不合時宜的問題。
易苗和陳舒同時看向他,他還一臉茫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看他。
果然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過了會兒才聽到他低聲說道:「都沒了。大的小的都沒了,就剩下我了。」
陳晨頓時尷尬起來,站在那兒有點愧疚,乾巴巴的說道:「對不起啊。我沒想戳您的傷心事。」
男人把燙好的菜從鍋里夾出來放到旁邊的盆里,然後說道:「沒什麼好傷心的,都過去了。再說也不止我一個死老婆孩子。」
他這話說的都不知道讓人怎麼接話。易苗想,他說的這倒是實話,她反倒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反正是個孤兒,也沒什麼親人在末世死去,孑然一身反倒沒那麼多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