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放面不改色:「你們的那個方醫生說了,適當的運動有助於恢復健康。」
易苗微微一笑,無情的戳穿他:「城牧野已經被我安排在了別的地方,哪怕你一天到晚都守著廁所,也不可能在這裡遇到他的。」說完這句話,易苗成功地看到蘇放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
蘇放表情微微一變,但只是一瞬,立刻就恢復了正常,他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看著易苗,臉上又露出了易苗熟悉的那種表情,說:「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省得跟你繞圈子了。我知道你打算把牧野當人質要挾首都,你不如跟我說說你的條件?或許我還能給你參考參考首都那邊的接受程度。」
蘇放想知道易苗的打算是真,參考的話卻是半真半假的試探。
「既然這樣,我也跟你明說吧。」易苗抽了張凳子坐下,一臉誠懇說道:「我還沒想好。」
蘇放狐疑的看著她:「沒想好?」
易苗說道:「對啊,所以才來找你商量。」
「哈!」蘇放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乾笑了一聲:「找我商量?」
易苗微笑點頭。
蘇放看到易苗這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眼睛微微一眯,腦筋已經飛快運轉起來,張口便道:「你這是打算在我這兒摸清楚首都的底線?」
易苗給了他一個讚許的微笑,然後說道:「你也說了,我是需要城牧野當人質,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那你呢?總要證明一下你存在的價值吧?」
蘇放笑嘻嘻的:「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咱們兩認識這麼多年的交情。」
誰知道易苗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你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交情上,給我點小建議吧。」
蘇放終於露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表情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言善辯」?」
易苗扯了扯嘴角:「大概是以前我們不怎麼熟吧?」
蘇放被易苗的直白弄的愣了一下,隨即又不禁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的確和易苗不怎麼熟,雖然有的時候會因為看不慣那些女人對她的惡意而私底下小小的警告一下那些女人,但大多數時間他都只是冷眼旁觀,雖然經常見面,但如非必要,連話也很少說。她跟了城牧野六年,在那六年裡他和她說過的話只怕統共也不過六十句左右。
那個時候他絕對想不到那個沉默寡言,還有些膽怯的女孩子會有一天變成現在的易苗。
老實說,他當時對於城牧野居然會看上易苗而且還當寶貝似的藏著而感到非常不解,易苗那張臉在首都那些對城牧野有意思的名媛之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性格更是毫無個性,就像是路邊一朵不起眼的小白花,隨便一場風雨都能折斷她的花莖。可是看著眼前的易苗,蘇放忽然明白,那個時候的易苗或許並不是毫無個性,而是把所有的個性都掩藏了起來,而這一點他在易苗捅了城牧野一刀以後就應該恍悟的。
而牧野,是不是就是因為曾見到過那樣的易苗,所以才彌足深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