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恨,更可悲。
忙碌了整整半個月都沒能把邪神從陶子衿身上剝離下來的夜行者們,雖然沒能預料到邪神會在今天離開陶子衿的身體,但在他脫離之後,還是第一時間按照流程,有條不紊的布置起來。
這些邪神平時出現在外面他們都有解決的辦法,更別說是刷新在作為邪神關押點的光明監獄裡,趙小葵想到這裡,肩膀控制不住抖了抖,師凝奇怪的看她一眼,問道:「怎麼了?」
趙小葵道:「我就是覺得這個邪神好倒霉哦,一刷新就是在光明監獄,就像是打遊戲的時候,別人都是在新手村出生,你在王城的牢里出生。」
師凝沒聽懂她的笑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趙小葵摸摸鼻子,不再做聲。
邪神為什麼會突然和陶子衿剝離,大傢伙很快就將目光對準了趙小葵。
趙小葵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像個人畜無害的小動物一樣一臉無辜地道:「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
「系統和陶子衿剝離的時候,唯一的變數,是你在唱歌。」師凝道。
他們在夜行者基地待得這些天,也見識到了趙小葵歌聲的魅力。
一開始大家並不相信一首普普通通的歌會有什麼魔力,但聽了一次後——
真香。
幾個從總部來的超凡者,現在手機里每天循環次數最多的音樂,就是趙小葵那首連歌詞都沒有,只有哼唱的歌。
那種神經被安撫,每一個細胞都感到放鬆,靈魂由內而外的舒緩的感覺,只要體驗過一次,就不可能忘得了。
但沒誰想過,將歌曲用到陶子衿和系統這件事情上來。
多滑稽啊,一首安神的歌,怎麼可能將邪神從寄生者身上分離出來呢?
但現實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將裝著邪神的水晶球用專門的器皿存放起來,大家雖然心裡有些詫異,但還是先進去查看了一下陶子衿的情況。
她睡的正香,眉眼舒緩,臉上的神色很平靜,看不出這些天裡常掛著的惶恐神色。
「去醫療站做個全身檢查。」師凝下了決定。
趙小葵在眾人身後站著,越過重重疊疊的背影朝裡面看,抿了抿嘴唇。
在她的眼中,躺在地上的陶子衿的靈體面容正逐漸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一個有些扭曲,甚至稱得上醜陋的面孔模樣。
這當然不是陶子衿的原貌,但肉神同靈魂之間的影響是相互的,陶子衿不知道寄生了多少具□□,靈魂早就在不斷地「穿越」當中變得奇形怪狀,長成這樣並不讓趙小葵覺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