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嘉嘴裡說著晚安,心裡詛咒她腳下的樓梯垮掉,最好把人摔下來摔死。
趙小葵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他腳下不遠處的水,是剛剛溫元嘉澆花的時候,自己灑出來的,和她可沒有什麼關係——改變了一點點狀態的事情,怎麼叫有關係呢,對吧?
她打著哈欠轉身上樓,在推開臥室的房門的那一秒,果然聽見了樓下傳來的巨大聲響。
「嘶……」
溫元嘉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整個人都懵了,他覺得自己像是尾巴骨斷了一樣。
「怎麼樣,沒事吧?」聶浮和顧天明忙伸手扶他,被任樺攔住了,他道:「等等,先別動他,讓他緩一緩,看有沒有摔到骨頭,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得找節目組借車,把他送到醫院裡去。」
現在哪能去醫院,他還指望著把能量偷到手呢,溫元嘉強忍疼痛,擠出一絲笑臉來,「我沒事的,骨頭沒斷,我能感覺得到,現在疼痛已經緩過來了。」
其實恰恰相反,現在正疼得他像是有人在坐骨神經上面拉鋸子。
兩個哥哥把他小心地扶起來,任樺看著地上那一灘水道:「這裡怎麼會有一灘水?」
顧天明身為演員,記憶很好,他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溫元嘉澆水的畫面,看了一眼溫元嘉,略帶幾分同情地道:「這水好像是小嘉自己灑出來的。」
饒是向來一本正經格外嚴肅的聶浮,此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這算不算是自作孽?」
溫元嘉哭喪著臉,「我都這麼慘了,大哥你還嘲笑我,果然是我的親大哥!」
樓層的隔音效果一般,白靜茹也能聽得到下面的動靜,問了一句得到不用擔心的回覆後,就關上門看向趙小葵,笑著問道:「你做的?」
趙小葵滿臉無辜,「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是四哥自己澆花灑了水,關我什麼事。」
白靜茹笑笑,道:「對,就是這樣,是他自己澆花灑了水,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要和一件事情撇清關係,就要發自內心的相信,自己和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兩人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趙小葵去洗澡,熱水沖淋在身上時,她伸手接住落下的水珠,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掌心濺射開來,思索起了溫元嘉身體裡那個邪神所說的世界權柄的事情。
她目前攏共遇到過三個邪神。
第一個邪神自不用說,是個菜雞,被她打破詭域後,又被夜行者的人用干擾器控制,直接將載體抓回了光明監獄,第二個邪神就是陶子衿腦子裡的那個系統,而第三個則是溫元嘉身體裡的第二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