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事實會讓他們閉嘴。」唐娜說道。
「所以說你太冷靜了,你就不會生氣嗎?」
「生氣?」唐娜愣了一下,竟然被這個問題問倒了,陷入了沉思。
現在想想看,她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只是跟著自己的目標走,就像走在一條周圍都是海洋的獨木橋上,她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前方,一直在向前進。
如果海里突然伸出跟水草什麼的把她纏住,想要把她拖下水,想要阻攔她前進,那她就把那些水草打下去,然後繼續往前走,難道還會再回頭糾結一下水草的品種,或者還打算跳進水裡把那些水草都連根拔掉嗎?
不過是可以隨手打落的水草而已,如果太在意,不是反而浪費時間了嗎?
「可能是因為奶奶從小就告訴我,不要和他們計較,她總說我比較的對象不是他們。」
雖然唐娜到現在也不明白她的比較對象是誰,但不妨礙她聽奶奶的話。
「你是我的孫女,不管再怎麼落魄,你要記得你是誰,不能放棄心中的驕傲。」
她是誰?
唐娜以前以為這句話中的指的是她是奶奶的女兒,現在卻有點不確定了,尤其是在離開偏僻的家鄉見識到外面的世界之後,她和普通人是不同的,她很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她是誰,奶奶從來沒說過,但那又怎樣,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是奶奶的孫女。
看到她困惑後又釋然的表情,夜森發現她雖然懂得人情,在某些地方卻意外得單純。
不被瑣事影響,一心走自己的道。
這樣的人,一旦她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
……
室內訓練場地面直徑百米,中央高度五十米,從外面看上去是半個圓形,如此大的空間可以讓學生完全施展開來。
唐娜在室內訓練場等了一會兒,唐令彩才過來。
室內訓練場的大門落下,整個空間是封閉狀態,其中除了唐娜和唐令彩再也沒有別人,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唐令彩的神情立刻變了。
她的神情變得高傲不屑,嘲諷道:「唐娜,你一定覺得我很不自量力吧?你一定覺得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吧?」
「我從來沒這樣說過,一直以來,難道不都是你自己的臆想嗎?」唐娜輕笑一聲,她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是唐令彩自己要把自己的臉面踩在腳下,就像現在,她還什麼的都沒說,「難道不是你自己打心底覺得自己比不上我,所以才會處處針對我嗎?」
唐令彩的表情裂開了,就像原本光彩的娃娃彩漆剝落,露出其中灰敗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