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說了,拉庫大師二十年前就成為了九階訓寵師,那個西里爾被困在八階那麼多年,恐怕是江郎才盡了吧?拉庫大師才應該被稱作當年的第一天才!」
眾人都懂得趨利避害,沒有人會為了一個被困在八階五十多年的人得罪九階訓寵師,帝國的人們向來懂得成王敗寇的道理,贏了有歡呼和掌聲,輸了就只有鄙夷和唾棄。
「什么弟子有事沒來,我在帝國中央星球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西里爾有弟子,恐怕是臨時編造出來的吧?」
「拉庫大師的弟子布蘭琪不但天賦出眾,還是雪萊家族的大小姐,有人敢和她作對才怪吧,那豈不是還沒比就輸定了,當年西里爾為什麼要應這賭約?」
「死要面子活受罪唄,可能他還不死心,想和拉庫大師一爭高下。」
拉庫的弟子布蘭琪是這次優勝的熱門人選,而西里爾的弟子根本沒出場,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拉庫此時把這件事公開,無疑是想羞辱西里爾,所有人都明白拉庫的意思,聲音有多大就鬧得多大,以求討拉庫的歡心。
這一幕和當年人們追捧西里爾時的場景何等相向,只是對象換了一個人,當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壇,忽然就變成人人可以踩一腳的存在。
西里爾的名聲早已殘破不堪,卻不妨礙人們每次走過去的時候再踩一腳,就像一面原本光鮮後來破敗的牆壁,外表的光潔褪·去露出裡面的堆砌的磚頭,每個人走過去都要再拿掉一塊磚頭,而牆壁只是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它光鮮的時候不曾要求人們讚美它,它破敗的時候也不曾向人們哀求,只是矗立。
就在所有人議論這件事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穿過人群傳出來,完全不合時宜地發問道:
「那個……第一個比賽項目是什麼?」
眾人安靜了一秒,紛紛轉過頭,想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不給拉庫面子,拉庫也皺眉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想看看是誰敢壞他的好事。
唐娜就這樣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她的神情有些侷促又有些茫然,看到拉庫看過來,朝他羞澀地一笑。
原來是他剛剛看中的新秀,既然他打算招攬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她的,拉庫心下算計道覺得這件事之後唐娜應該會更加親近他,他拍拍手引起全場的注意:「不錯,是我疏忽了,不應該為了這點私事耽誤大賽的行程。」
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把話語權讓給大賽主持人。
站在中心高台的主持人鬆了一口氣,重新把話頭拉回來,開始激·情澎湃地主持開場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