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斯拼命地朝副手使眼色,他話里的暗示很清楚了,他就是要副手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無論監察官問什麼, 只要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海倫娜沒有理會朱爾斯的掙扎,她冷清中帶著威勢的目光看向副手,問道:「我問你,你認不認得這個人?」
副手順著海倫娜的示意看向幕僚, 朱爾斯在一旁攥緊拳頭,掌心冒出汗水。
副手看到幕僚先是一愣,然後一臉困惑地反問道:「這不是里先生嗎?他怎麼在這兒?」
朱爾斯的心中響起了防線崩塌的聲音,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不甘心地反駁道:「你到底再說什麼,什麼里先生,你看仔細一點,我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朱爾斯心想,他這會兒暗示得夠清楚了吧?平時這個副手是個人精,現在怎麼那麼遲鈍?
可是副手仍是一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樣子,疑惑道:
「他就是里先生啊,我在長官那裡見到過幾次,不過他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朱爾斯聽到他的話猛然睜大眼睛,他一下子反應過來。
副手不是沒有聽懂他的暗示,而是壓根不打算救他!副手從進來開始就想好了對策,只想著把自己摘出去,他放棄掉朱爾斯這個長官,不想和他一起承擔罪名!
「好你個人精!」朱爾斯面容扭曲地怒罵道,說副手是人精他還真的是人精,一旦看到長官失勢,就毫不猶豫地捨棄長官。
康斯托克家的大小姐海倫娜和朱爾斯之間對峙,十個人就知道應該怎麼做選擇。
副手在看到海倫娜的那一刻就知道朱爾斯完了,又怎麼可能再登上一條馬上要翻的船。
「朱爾斯,現在有了證人的證詞,這個人確實就是你的幕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海倫娜質問道。
朱爾斯瘋狂搜刮腦海中的主意,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勉強地一笑:「剛才是我太著急了,一時間認錯了。」
「但就算這個人是我的幕僚又怎麼樣?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篡改命令的事。」
朱爾斯現在只能寄期望於幕僚篡改的手段足夠好,不會被人察覺出來,只要沒有證據,他就一口咬死沒有這件事,就算是海倫娜大小姐也不能強行給他定罪吧?
「我們都知道,所有的軍官命令都是通過聯絡器下達的,既然你堅持這樣說,你敢不敢把自己的聯絡器交給我?」海倫娜問道。
「這有什麼不敢的。」
朱爾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把聯絡器遞過去。
海倫娜命令朱爾斯把聯絡器打開,她翻閱了聯絡器中的命令記錄,確實沒找到給唐娜下令的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