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是遠古聯盟的二王女,是光精靈王族,在所有知情的人眼裡都是這樣,帝國皇族會把她當做最大的敵人,更多的人拼命想要得到她身體的秘密。
這就是光精靈,被世間最強大的人所忌憚,又被所有人憧憬。
自從力量解封之後,她一直有一種仿佛處在雲端的感覺,就好像輕而易舉就能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情,那種感覺始終沒有散去。
那是一種生物對自身強大血脈的認知,覺醒而來的屬於光精靈的血脈,印刻在她祖先遠古的記憶中。
就如同猛虎生來就知道自己是獸中之王,天生就該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不會錯把自己當能無能的鼠輩。
是她身體中的血脈在提醒著她,讓她覺醒生來高傲的記憶,縱使唐娜的心性數一數二,卻仍被這種感覺影響了一下。
那是自信到自負的感覺,仿佛能做到任何事情,只要她願意,就沒有達不成的願望。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的日子,從七歲那年被帶進研究院強行消除記憶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弱者任人宰割,曾經她還很弱小,她一直注視著腳下的道路往前走,為了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如今她已然變得強大,面前卻出現了更加強大的敵人,敵人沒有給她喘息的餘地,以最強大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可能會遭受折磨,但他們肯定捨不得殺她,只要他們捨不得殺她,這就足夠了。
只要她不死,她的實力依然會精進,即使是待在這樣一個地方,她也相信自己一定有能出去的一天,每一次折磨都只能使她變得更加強大。
米爾福德始終沒能打下烙印。
他終於發現繼續僵持下去也毫無意義,他逐漸收回烙印,眼神黑壓壓的一片,猶如風雨欲來的天空一般灰暗沉重,米切納很早開始就不敢喘氣了,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就仿佛自己變成了一個雕塑,不敢讓自己的任何舉動打攪到實驗室中的兩個人。
「米切納。」他忽然喊道。
「陛下。」米切納立即單膝跪下,她的雙·腿因為長期的站立已經麻木,幾近失去知覺,但是她下跪的姿勢依然完美,上身紋絲不動,動作如教科書一般標準,她的目光冷靜而沉穩,聲音卑微而虔誠。
「好好地折磨她,」米爾福德下令道,「如果我下次來還是看到她這樣子,你就會失去一些東西。」
米切納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她的聲音冷靜中掩蓋著深深的恐懼:「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