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侍者散下床顶的薄纱帷幔,转身退出房间。
男人没心思和旁人浪费口舌,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低下头吮吻起比牛奶还柔滑的颈间肌肤,时不时发出满意的哼哼声,白捡个绝色美人,哪怕放在家里摆着也赏心悦目。
小男孩满心满眼全是绝望,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最痛苦的莫过于清楚自己的命运却无力反抗,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无声地哭了。
秋言根据食客给的地址一路打听,才找到这家看上去就是个风化场所的店面,进门前看到有人顺着窗户扔东西,还隐约听见争执声,他绕开楼里的男男女女,直奔最顶楼的一个房间。
当秋言踹开房门时,看到屋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打碎的瓷片玻璃,可见反抗之激烈;帷幔上映出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秋言浑身的血沸腾了,他推开阻拦自己的侍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扯掉帷幔,就见秃顶的裸男正坐在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
那男孩披散着金色长发,手腕被压在头顶,哭红了眼睛,这,不久前少年模样的休伊吗!秋言在多少次梦境里见过他,不可能认错的!
虽然不知道他这三个娃的爹为何会返老还童,虽然他爱的是别人,虽然他经常说谎,但看到他受委屈,秋言的心还是疼得快要爆炸了。
你敢碰他,真是不知死活!秋言一手锁喉把男人提到空中,手指陷进他皮肉里,血液在慢慢涌出。除了拐卖人口的奇拉韦尔外,这秃子是秋言最想弄死的人没有之一。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那人试图掰开秋言的手,却又怎可能是战神转世的对手。
秋言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休伊,他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也在回望自己,颈间的吻痕清晰又刺眼。
秋言再不想考虑什么惹麻烦上身了,就算为心爱之人报仇,也必须杀了这个玷污他的混蛋。
你喜欢他,送,送给你,就是了!男人从秋言眼中读出深重的杀意,惊恐万状正欲求饶之时,一道闪电劈中天灵盖,当场断气了。
秋言把人甩在墙边,看都不看他一眼。
客人,客人!侍者连忙查看秃顶男的情况,同时呼唤更多同事过来。
秋言放了道火墙横亘在房中,不让其他人靠近,自己用掌中燃起的黑炎烧断铁环,把小休伊抱在怀里柔声安抚:别怕,他们再也没法欺负你了。
他要逃跑,快抓住他!
一记鞭子抽过来,擦着秋言的腰划过,秋言因为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好吗?小休伊怯生生问了一句。
秋言把他抱得更紧:我没事,闭上眼睛。
小休伊不确定这个来找自己的人究竟是好是坏,只是身体的本能让他乖乖听话闭上眼睛,他感觉身体有短暂的失重,冷风吹在脸上,可紧紧贴着的胸膛却是温暖的。
秋言抱着休伊跳下窗户,立即有一群人追了上来。
小休伊越过秋言的肩膀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魔族,忽然间一只长着翅膀的吸血鬼飞过头顶,截住他们的去路,手掌一翻,无数颜色各异的泡泡涌了过来。
秋言脑门碰到一个,爆裂的液体像开水一般,在皮肤上烫出个水泡,秋言急忙捂住休伊的脸,用自己的手背挡下几个泡泡,同时吐了个半人高的火球轰开吸血鬼:好狗不挡道!
小休伊看着秋言手背上的伤,不忍心继续连累他:放我下来吧,不然你也跑不了。
秋言:抱住我的脖子。
休伊这次没动:真的很感谢你,可我不能连累你。
秋言空出一只手掰着休伊的胳膊穿过自己后颈:抓紧了,接下来给你看点好玩的!
他说着,朝前方丢出一连串高高低低的火球,那不是用来攻击敌人的,而是为他在空中造路的垫脚石。秋言闪身避过精灵射出的羽箭,一脚踏上自己的火球,硬是在死胡同里杀出一条通天的路。
众人齐刷刷望着天。
老板,还追吗?
不追了,他中的鞭子涂了毒,会留下记号。
甩开追兵,秋言抱着怀中人平稳落地: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复,秋言一低头,发现休伊瑟缩着贴在自己脖子上,小小的身体在发抖,看来是刚才的空中人体过山车吓着孩子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小休伊这才紧张地睁开眼,对上秋言含笑的眸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间一阵心跳加速。
等秋言用百宝囊把休伊偷偷带进旅馆房间后,最吃惊的人就是尼奥了。
父王怎么变得跟希尔一样小了?!
小休伊被尼奥的大嗓门吓到,慌忙躲到秋言身后:他是谁?
秋言反手拍打着休伊的背,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连你儿子都不认识了?
小休伊蹙着眉:希尔又是谁?
尼奥眨巴着眼睛:不会吧,难道失忆了?
秋言转过身来,弯下腰看着他:休伊,我知道你会变身。
小休伊指着自己:这是我的名字吗?你认识我?
他头顶的一对白色兽耳呼扇起来,和腿差不多长的尾巴在地上左右扫着,活脱脱一个希尔翻版,这样的孩子气不像是装出来的。
秋言与尼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佩萝替他们出面验证休伊失忆是真是假。
她指着秋言的肚子对休伊道:王后又怀了孩子,一路上都跟我们说想跟你复合,你要是再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小休伊顿时红了脸:你,你已经结婚了是吗?
秋言没明白他这反应是几个意思:谁告诉你我结婚了?
小休伊手指着佩萝,眼睛盯着秋言:她叫你王后,那你丈夫是谁?
尼奥:不是吧,真失忆了啊!
佩萝从百宝囊中又翻出那个葫芦形的药瓶递给秋言:鼬王现在神志不清,这是你绝佳的反攻机会,来,睡醒他。
秋言:你这是犯罪。
第84章 084(一更)
凌乱的金发间探出两只毛茸茸的兽耳,雪白的尾巴总是绕过来横在胸前,挡住□□的身体。即使浴室的灯已经调到最暗,秋言还是无法忽视小休伊脸上的红云。
别的男人碰了他,虽然只是亲吻几下没做到最后,但秋言还是很难受,一方面是口嫌体正直的占有欲,一方面是自责没有更早救出他,让他受到那么多委屈。
水温怎么样?烫的话我加点凉水。
休伊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羞涩地摇头。刚刚这个救出自己的陌生人调好热水,备全洗浴用品就要离开浴室,他很绅士,不会恃强凌弱,更不会趁机揩油,跟骗自己上床的秃头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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