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自己身上這件衣服被聞墨蓋了一晚上,聞墨睡覺的時候還不習慣穿那種全包類型的睡衣,這件衣服指不定接觸過什麼地方……
他臉爆紅了,有種穿不下去的感覺。
聞墨很是欣賞了一下蘇瞻白裡透紅的小臉和臉上窘迫的表情,欣賞夠了才說:「別脫下來,要按照醫生說的治療,不然你可能又會在學校裡面疼進醫院,到時候……老師一定會通知家長的。」
蘇瞻放在衣服上的手頓了頓,通知家長就是說蘇鵬騁會知道。
聞墨的話還真的是正中他的死穴,他頓時不脫了,別彆扭扭的穿著這件外套,收拾完書包,看聞墨還沒從洗手間出來,忍不住悄悄看了一下衣服的牌子。
看一眼他就乍舌,GUCCI的,他很確定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買不起。
一件被聞墨蓋了一晚上,沾到過好多地方,碰到了好多信息素的昂貴奢侈品外套蓋在他身上……
蘇瞻表情複雜,不知道這些事情,哪個更讓他崩潰一些。
等聞墨從洗手間出來,他特別不自在的跟聞墨說:「那個,其實你用不著給我專門準備衣服,我看治療方案上面寫著,你用過的東西都行,不用非得是衣服。」
「可是,你應該也看到了。」聞墨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說:「那上面寫著,信息素越多越好,我認為貼身衣物的信息素最多。」
蘇瞻的臉更紅了,他想起來這件衣服是如何「貼身」的,覺得自己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他還是要「反抗」一下,他結結巴巴的說:「那個,那也不用專門準備衣服,還要蓋在一晚上,這樣搞得好像一個儀式感,太隆重了……」
聞墨背上書包,示意蘇瞻跟他一起走:「你覺得很隆重?」
蘇瞻點頭:「我覺得你做的,太誇張了。」
「可是,我覺得你值得。」聞墨的聲音又重新變得清清冷冷的,「給你治病,要認真。」
蘇瞻聽到聞墨的第一句話時,聞墨的語氣帶著些深沉,讓他覺得聞墨的話裡面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但是當他聽到聞墨第二句話,再看到聞墨又變得似笑非笑的表情。
蘇瞻覺得,他大概剛才真的是多餘想了。
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己身上穿著的外套,九月底的天已經有些涼,早上出門穿個外套很暖和,木質清香的信息素包裹著他,身體上很舒服,心理上越來越古怪。
就,很不自在。
走到樓下的時候,他低聲跟聞墨說:「謝謝你。」
聞墨慢條斯理的回答:「不用感謝我,你能配合治病就行。」
「我當然配合。」蘇瞻沒過腦就說出了這個話,「給我治病,我肯定要配合。」
聞墨挑了挑眉毛。
然而剛剛還在說配合的蘇瞻立馬又說:「就是我覺得,下次隨便用點你的其他東西就行,再不濟……再不濟,用我的衣服,不用專門給我準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