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兩個關係很親密的人,旁若無人地商量之後的旅行計劃。
「那個……」蘇瞻咽了口口水,彆扭地小聲說:「好歹等,回宿舍之後,再說吧……」
這種事情被別人聽到了總感覺怪怪的。
但然而,單純的蘇瞻低估了騷貨聞墨的水準和段數,尤其是在聞墨今天的心情不是很美妙的情況下,聞墨說的話就會格外的曖昧,遊走在邊界線上,卻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聞墨垂著眼皮,似是很贊同他的話:「好,等我們回宿舍了,再單獨說。」
蘇瞻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無論是什麼話,只要從聞墨嘴裡面說出來,都會有各種語焉不詳,不清不楚,好像他們兩個有什麼很特別的關係。
偏偏聞墨還抬起頭,挑眉看著他問:「你是想說這樣嗎?」
蘇瞻只覺得怎麼回答都不對。
他說不是,聞墨就會在飯桌上討論,他說是,又好像他每天都跟聞墨在宿舍里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蘇瞻不自在的說:「我不想跟你再討論這些事情了。」
「嗯。」聞墨似乎一點意見都沒有,「你不想,我們就不說了。」
蘇瞻:「……」
他忍無可忍的瞪著聞墨:「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怎麼什麼話從你嘴裡面說出來都那麼奇怪,總讓人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聞墨把蘇瞻的話在嘴裡面咀嚼了一遍,淡淡地說:「我們,確實有一些特別的關係。」
蘇瞻炸毛似的拍著桌子:「你,你——」
偏偏他炸毛半天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因為聞墨說的都是事實。
聞墨好像天生就有一種本領,能把很正常的話說的很不正常。
蘇瞻還想說什麼,二食堂的人恰好在這個時候上菜,皺眉看著蘇瞻:「這位同學,不要隨意破壞公物,拍桌子很容易損壞桌面。」
蘇瞻:「……」
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氣成河豚!
他孩子氣的轉過頭,鼓著臉,什麼話都不說。
顧荀從進食堂就冷著臉閉口不言,這個時候看蘇瞻氣的說不出話來,嘆了一口氣,直接看著聞墨,認真地說:「我跟蘇瞻之間沒什麼。」
聞墨微眯著眼睛,表情冷下來。
顧荀繼續用沒什麼溫度的聲音說:「我們之間你到底信不過誰?」
聞墨垂著眼皮,不說話了。
其實他誰都沒有信不過,他就是看到蘇瞻跟顧荀在一起,心裏面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