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聞墨你可以的,有的時候感覺你還很逗。」
「所以。」聞墨又繞回之前說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知道你家住哪裡,離我家不算遠,可以順路。」
蘇瞻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不好麻煩你家的司機送。」
聞墨微微眯起眼睛,低頭看著他,慢吞吞地說:「你都勞煩我標記了,勞煩我的司機送你一下又怎麼了,還是說讓司機送你回去是比我標記你更親密的行為?」
蘇瞻被聞墨這個近乎於流氓的理論震驚了,指了聞墨半天,半響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你這樣,我會吃我家司機的醋的。」聞墨用高山冷雪似的聲音說著斯文敗類的話。
蘇瞻快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聞墨:「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家的強盜邏輯。」
蘇瞻重重的「哼」了一聲,乾脆破罐子破摔,「有人這麼想送我回家,我又何必推辭。」
給聞家工作了十來年,一直老實巴交的男beta司機忽然打了個噴嚏,莫名覺得背後有點冷。
感覺十分的不祥。
他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司機,這真不應當。
於是,蘇瞻如了聞墨的意,坐上了聞墨家的加長版勞斯萊斯。
等蘇瞻坐在勞斯萊斯,在豪車裡面渾身不自在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落到了聞墨的圈套里。
蘇瞻:「……」
日常後悔自己犯二炸毛。
他家境雖然不錯,但蘇鵬騁也就開了個BBA,跟豪華勞斯萊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說別的,就說他坐著的這個皮椅,他生怕他劃了一道,他的全部電子產品加各種運動發燒裝備都賠不起。
他略顯拘謹的坐在車裡面,聞墨看出來了,沉默了下,認真地問:「不習慣?」
蘇瞻翻了個白眼:「廢話,我一個家境普通的學生頭一次坐這麼好的車,能習慣才怪。」
「這車是我爸平時商務用的,司機估計今天一直開這個車,就順道開來接我了,如果你不習慣,我下次讓他換個低調點的。」聞墨在很認真的考慮,「你覺得蘭博基尼Urus可以嗎?」
蘇瞻:「……不,我覺得還是很不OK,這依舊會在我脆弱的心靈上留下很大的陰影。我怕我不小心弄壞了哪裡,把我賣了都賠不起。」
聞墨挑眉,「你也不用這麼擔心,把你賣了,肯定能賠得起。」
「靠!」蘇瞻沒好氣的看著聞墨:「我那就是一個玩笑,你怎麼還認真了呢,我是個大活人,無價之寶,謝謝。」
「你說得對。」聞墨這次很贊同他的話,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輕到如同耳語一般的呢喃,「如果真的能買,一輛勞斯萊斯又算什麼……」
他願意傾盡所有來買。
蘇瞻沒聽到聞墨耳語的話,「你說什麼?」
「沒事。」聞墨從車載小冰箱裡拿出了一瓶水遞給他:「喝點水吧。」
蘇瞻拿過水喝了幾口,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