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看著她,笑得深情而眷戀,這一刻,周圍的上千人都不再存在,這舞台和夜色都不再存在,只有她眼裡的她,她眼裡的星星。
「讓我把這枝梅,放在你的頭上。
在風來之前,看一看,能否將你留下。
讓我把這四季的花呀,都燒個乾淨,你說好不好。
這樣,你就是最後一朵……」
待到最後一句,歌聲和琴聲一起收了,萬籟俱寂。
田湉起身鞠了一躬,唇角的弧度終於收了,腳下一頓,抬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而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台下掌聲雷動。
車就停在後台處,回去的車上沒了駱凱,安修戎親自開車。
田湉上了副駕駛,抬手揭掉自己的面具,轉頭笑著問安修戎:「我的這個妝漂亮吧?」
「漂亮。」安修戎回答,誠懇而溫柔。
「那我的節目怎麼樣?」田湉眼睛亮晶晶的。
「很棒。」安修戎頓了頓,「我很喜歡。」
「哈,」田湉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我還沒說呢,你就自己認領了。這歌名字可叫《豬老三》哦,豬就是小pig的那個豬!」
「好。」安修戎毫不介意地應了。
田湉猛然轉身湊近了看著她,看到她的眼睛裡去:「為了占我的歌,都承認自己是豬豬了啊。」
「為了是你的花。」安修戎勾了勾唇角,親上對方紅艷的唇。
一個溫柔的吻,在眼看要失控的時候,田湉推了推她,道:「我很困,到睡覺的時間了。」
安修戎攥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道:「好。」
車子發動,不一會便回到了子樓。
子樓靜悄悄的,兩人回到房間,安修戎幫著田湉掛外套,田湉望了眼房間裡緊閉著的窗戶,突然說:「把窗戶打開吧。」
沒等安修戎接話,她又道:「我知道這不合邏輯,但都到這地步了,就怎麼舒心怎麼來吧。今晚夜色不錯,開了窗戶我躺床上可以看見星星。」
其實睡著了自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安修戎還是應下來:「好。」
待如同以往一樣,田湉窩進安修戎懷裡,兩人的心跳聲摞在了一起,她才終於向安修戎吐露了心聲。
「修戎,人在自己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會有強烈的預感。這種預感無需藉助儀器,無需詢問醫生,甚至無需自己的身體出現任何異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