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期待和現實之間的差距,讓斯南第二天十分心塞,連程許之新抓來的五隻兔子都不能讓他歡欣鼓舞。
他覺得自己來這裡以來確實把大家逼的太緊了,天天奴役這些小崽子在部落里乾重體力活的,還讓艾洛跟他累斷腿,決定給他們放一天假。
而小崽子們的父母則哀嚎連連:
「真的嗎?今天真的不用去挖壕溝了嗎?也不用砌牆了嗎?那能不能讓這孩子去河邊搬石頭?」
他們盼望著自己的孩子還跟之前幾天一樣,累得像死狗一樣乖巧,回家就睡覺,那簡直是這些家庭在育崽期度過的最美好的夜晚。
恨不得把這些小傢伙送去挖石頭。
斯南難以理解這些父母拼命想把孩子培養成部落里挖煤勞工的想法,就像部落的其他人也不太能理解某些雌性一樣——
在斯南沒出工的這一天,那些嬌弱的雌性跟著了魔一樣,一個個先是上牆搬石頭砌牆,後是趴在壕溝邊上挖土,膽子大的就扛著石斧頭拉幫結夥出去「打獵」,膽子小但勤快的就在部落里用奇怪的木樁子到處做圍欄……
他們瘋了嗎?
雌性們這樣做的第二天,全都崩潰了。
「疼疼疼!」一個雌性向著自家高處的山洞邁了一條腿,立刻像雕像一樣凝固住了。
「啊啊啊啊別推我!」另一個雌性打鬧中被追趕著,跑起來的動作卻像是殘疾人一樣一瘸一拐。
「崽,你是不是病了?要去凱斯老爹那裡要點草藥嗎?」中年亞雌看著自家小雌性軟塌塌的手,擔憂地問道。
當然,他這還不是最慘的。
「完了——塔米拉,你是不是站不起來了!」
巨大的吼聲傳遍了部落。
斯南在山洞門口都聽到了,嘆息地想,難道這姑娘癱瘓了嗎?
真慘啊,看來他在這裡也得注意勞動意外。
經此一役,雌性們痛定思痛,覺得夯土太累,挖溝廢手,打獵沒本事,都不適合他們。
於是統統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古怪的「打樁子」行為。
不就是把木頭打進地里,連成一個圈嗎?
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他們完全可以試一試。
部落里,山洞內外、剛砌好的城牆旁邊、特里科爺爺和其他人做活的廣場旁……只要是平整的土地上,但斯南不怎麼經過、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都打起了大大小小的圈。
他們還偷偷地看斯南的進度——
今天斯南給那個圈鋪了乾草,他們也鋪。
今天斯南給圈裡蓋起了小木屋子,他們也蓋。
今天斯南給圈裡放入了兔子……他們也讓自己的父親兄弟去抓。
額,最後這個有點難辦。
因為這些兔子往往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所以這個圈到底是幹什麼的?」
「斯南好像在裡面放了一些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