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等,聽意思這隻兔子也是一位獸人?
瑞諾吃人嘴短住人很軟,當然不敢拒絕,立刻答應了。
小白兔眼中的亮光熄滅了。
斯南滿意地露出一個森森微笑。
當他轉身的時候,還能聽到瑞諾單方面的聊天:「兄弟,你是怎麼回事被捆住了?是因為犯了錯嗎?你們部落這麼好,你是有什麼得不到的非要去挑戰危險嗎?想開點,要不我給你講一個我朋友的故事吧,他呀,運氣可不好了……」
斯南走到山洞,突然嘆了口氣,覺得有些不忍了。
讓程許之跟這樣一個嘮嘮叨叨的傢伙住一晚,是不是太折磨人了?
可是……
可是想到剛才那傢伙還想故技重施,出其不意地摸到自己尾巴,斯南忍不住又狠下心來。
就該讓他知道一個招數不能用兩次。
斯南恨恨地磨磨牙,冷風吹過,將他剛剛又燒紅了的耳朵吹得降了溫度。
還好,沒人看到。
斯南以為裡面是「可憐兔兔,在線聽唐僧念經」的悲慘場面,殊不知兔子耳朵一耷拉,完全排除外界干擾,眼睛亮得像星星。
尾巴,好摸,軟!
耳朵紅了,嗎?
程許之悄悄地發出了咕咕的高興聲。
只是斯南以為沒人看到罷了。
.
第二天,斯南發現,跟唐僧睡了一個晚上,程許之好像心靈都被洗滌了,做事都變得更加賣力起來。
或者說,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了?
早上,他與程許之擦肩而過,對方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化,隨即變得有些憂傷。
「對不起,是我不該騙你。」程許之輕輕地張口,聲音消散在風裡,「只是我……」
接下來的話斯南沒聽到。
後面許多天他也沒聽到,聽有人說,是部落要派人去河對岸換鹽和鐵鍋那樣的用品,程主動去了。
這一趟最短也要十幾天。
斯南愣住了:「他難道不應該……」
他難道不應該留下走劇情嗎?為什麼這麼輕易地走了?
難道是因為偽裝的那件事被發現了,感到難以面對嗎。
斯南突然有一種微妙的感受,好像一直拽著他的一根線,尋到盡頭才發現落在了地上。
不再繃緊的感覺有點奇怪,前面看起來不再像之前想像中那麼危險了,但可以繼續走嗎?
在路上,也有獸人問程許之:「程,你怎麼也來了?現在可是繁殖季,要不是因為我還養著小崽子,需要多賺點食物,我才不來哩。」
換鹽這種事沒有捕獵那麼重要,卻耽誤時間,繁殖季的獸人最討厭去換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