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心虛了吧。
程許之心底升起濃濃的興奮,他覺得自己抓住了斯南的小尾巴,找到了斯南最容易被推倒的突破口。
斯南頭也不回,向著另一邊,聲音穩穩的,倒是聽不出來什麼:「誰緊張了,倒是你,怎麼突然這麼想?該不是你自己想什麼了吧?」
看著小貓心虛地抿著嘴準備跑的樣子,程許之沒說話,難得在底氣上占了上風。
他慢吞吞收拾自己,理了理衣裳,看著斯南已經站起來身來,從背後湊近了一點,似乎還嫌不夠地漫不經心加了幾句:
「我這不是擔心你……不滿意麼?」
「所以對昨天還滿意嗎?嗯?那今天……」
斯南背影僵了一瞬,嗖地不見了。
程許之轉回視線,對著眼前的木屋牆壁挑了挑眉。
好吧,也不能逼太緊,不然晚上變兔子也上不了床了。
而斯南一路走得飛快,但是那輕飄飄的「滿意」與否的質問就像扎在他腦海里一樣,一遍遍進行鬼畜質問。
明明只是跟一隻毛絨兔互相取暖,硬搞得跟某些需要取締的不良場所一大早發生的交流一樣。
一想到程許之在這方面臉皮頗佳,且十分熟練的樣子,斯南忍不住牙癢——
看起來他好像很懂的樣子,是不是沒少光顧?
就算沒光顧,就憑這幅臉皮,一定也沒少撩過別人。既然這樣,自己也不用太緊張,放寬心,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在這種事情上一聽就跑了呢,所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
啊,果真還是不應該貪戀晚上虛假的溫暖。
當然,話是這麼說,道理也很簡單,可以想見,一到了夜深人靜的寒冷夜晚,當其他的成年獸人都投入溫暖的伴侶懷抱,最差也跟自己家的親人互相取暖時,斯南還是會忍不住接受某隻近在咫尺的熱源的邀請。
……所以,還是怪這個世界的冬天太難熬,和這具獸人基因里刻下的對冬天的恐懼吧。
斯南終於找到了思想上的背鍋者,明晃晃的替罪羊,立刻高興起來了。
一個正忙著在煮青蛙的鍋下添柴看火,另一個在溫水裡舒服地洗湯泉,可以想見,我方防禦已經肉眼可見的即將垮塌,節節敗退。
這個冬天,功不可沒。
.
寒冷的冬天,不僅是獸人們貪戀溫暖的時候,也是那些在兔舍中享受著高級服務的兔子們貪戀溫暖的時候。
外面大雪紛紛,舍內宛如天堂,還有冬天特供版飯食,添加了更多富有蛋白質和糖分的豆科牧草與加糖兔糧,飲食飽足,無所事事,又不能出門,兔兔們只好牟足勁地發胖和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