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許之則趁機盤算起了別的東西。
「我記得你當時還挺感興趣的,為什麼後來沒有來呢?」程許之低聲詢問,試圖誘導,試圖深度挖掘這段寶貴的回憶。
斯南:「難道不是你爸把射箭館包場了,別人進不去了嗎?」
程許之:「……」
該死,沒想到他爸還能在這裡拉扯他的後腿。
程許之眼皮一耷,快速在心裡給自己可憐的老父親再次記了一筆,隨即話音一轉:「看來都是我爸的錯,耽誤了你。」
斯南:「倒是跟叔叔沒什麼關係……」
「所以我必須為這個問題負責。」程許之湊得很近,臉上看不出玩笑的意思,眸光湛然,眉眼深邃,「我教你?」
接著,不由分說地把弓塞在斯南手裡,「就這樣定了。」
不論劇情如何轉折,他總能找到理由達成自己的目的,看,這不也成了。
斯南:「……」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但說不出來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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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許之發覺現在一切時機都剛好——
回去的路上,心情不錯,沒有雜事煩擾,身邊討厭的傢伙很少。
尤其是,一隻兔子都沒有!
足以讓斯南專心地思考其他事情。
非常方便藉助射箭教學進行近距離交流,完美。
但實際情況還是跟他構想當中的有些許差別……
「程,你也願意教我們嗎?」憨厚的年輕獸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身邊的斯南。
斯南:「反正都是學,提升部落的整體實力也很重要,正好就把他們都叫來了。要是不行,也沒關係,就以後再說吧。」
那樣斯南也就逃脫了!
背後,出門來賣兔子的十幾個獸人齊刷刷地點頭,整齊劃一,眼神充滿求知的渴望,一個也不少。
這種學習勁頭,放在現代,足以令每一個頭痛的人民教師流下感動欣慰的淚水。
但不包括程許之。
呸,誰想教你們了!
程許之點了點頭,黑髮散落,平時看起來有些冷漠高傲,帶著點陰險的臉,難得地表現得蔫噠噠。
像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兔子,突然垂下耳朵縮成一個球,叫人心裡難免有點介意。
然後,他感受到手上一陣溫熱,一隻手輕輕覆在上面,拉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