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都是傻的嗎,那可是顧四爺啊,你還管什麼輩分不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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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媒婆唉聲嘆氣的回到顧家,將這事給你說了,抱歉的道:“這事,陸家大小姐並不樂意,說是高攀不上,兩人輩分又不同……”
顧將軍看了自家媳婦一樣,又瞥了旁邊的顧四爺一樣,樂了,指著顧四爺道:“瞧,這親事,你不樂意,人家還不樂意了。”
顧四爺:“……”
顧家二奶奶道:“父親、母親,陸家既然拒絕了,我們也不能強求啊。我們四爺,那可是人中俊傑,陸家人那是沒眼光。要說,我娘家侄女,那叫生得好,又心靈手巧,我瞧著和四爺可是登對極了的。”
這些年來,顧二奶奶一直就沒斷過讓顧四爺娶她娘家侄女的心思。知道顧將軍讓顧四爺與陸妍成親,那可是摔了好幾個花瓶,如今聽聞陸家拒絕了,那叫一個笑逐顏開的。
顧太太沒搭理她,顧二奶奶討了個沒趣,訕訕的笑了笑,正巧小丫頭剛好端上茶來,她伸手去端茶,茶杯翻倒,微燙的茶水瞬間灑了一桌,有的還流到了她的旗袍上。
顧二奶奶猛地站起身來,一耳光就給那小丫頭打了過去,怒道:“毛手毛腳的,我這可是新做的旗袍,花了五個大洋了!”
小丫頭撲通跪在地上,抖若篩糠,連聲求饒道:“二奶奶息怒……”
二奶奶還欲說些什麼,顧太太淡淡地道了聲:“行了,吵什麼。”
二奶奶臉上的怒容瞬間換成了笑臉,道:“母親說的是,蠢東西,還不滾下去?”
小丫頭如蒙大赦,抱著木托盤急忙退了下去。
顧太太也沒心思搭理二奶奶,琢磨著陸家的事了,道:“顧城那樣,也難怪陸家人不答應了,怕是現在他們陸家對我們顧家感官都不太好,這事我看得從長計議。”
顧四爺想到陸妍,心裡有些糾結——小姑娘應該不會討厭自己才是的,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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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四爺從黑翼那裡收到了一個盒子,黃花梨木雕海棠花的盒子,裡邊裝著各種手上所戴的首飾,很多都是顧四爺很熟悉的——能不熟悉嗎,很多他都上手擺弄過,是特意讓張副官去首飾店量身給陸妍打的。
這些首飾,他都送給了陸妍,如今這些東西卻又回到了他的手裡,這意思不言而喻,小姑娘看來是真的鐵了心不想與他們顧家有所牽扯了。
顧四爺心裡有些不高興了。
“四爺……”張副官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顧四爺蓋上盒子,沉聲問:“什麼事?”
張副官遞上一封信來,道:“這是松林二省那邊白家來的信。”
松林二省,那是y省與j省,而白家,對於松林二省而言,就相當於顧家之於s省。
顧四爺伸手接過來將信打開,張副官靜靜佇立在一旁,等顧四爺看完了,才問:“四爺,信里說了什麼?”
他們這些軍閥,相互之間即使合作,卻又相互提防著的。
顧四爺將信摺疊起來,回答道:“信是白立松寄來的,他的意思是,他已經到了綠水城。”
張副官驚愕:“現在?”
顧四爺點頭,伸手取過大衣穿上,道:“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位白少將吧。”
白家白立松,那是個不比顧四爺差的人,也是有名的馬上將軍。松林二省臨靠u國,靠著邊境,是苦寒之地,那裡的人多以養羊為生,而多虧了白家,對z國虎視眈眈的u國連本國的土地都踏不進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