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沒有任何變化。
林知衡低下頭，湊近沈成的大腦袋：「那哥哥給你道歉好不好？不要生氣了。」
沈成的耳朵突然抖了一下，被林知衡的氣息噴紅了。
林知衡輕輕晃著沈成的肩膀，清瘦白皙的手跟寬厚的肩膀和沈成麥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不要生氣了，要不哥哥給你講個笑話？」
小時候沈成每次生林知衡的氣，都是林知衡講笑話講好的，講個笑話就不生氣, 這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約定。
「從前啊, 有一個財主, 他——」講著講著, 林知衡看著沈成面無表情閉著眼的大腦袋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紅耳朵, 沒忍住伸出魔爪抓了一下, 「噗——」被傻弟弟萌到了。
「啊！小成！」
誰知道, 他還沒笑出來, 沈成突然翻過身, 一把把他撲到了床上, 壓在身下。
「小成？」身上多了個重物，林知衡頓時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他笑著抬起手推了推沈成的肩膀，「你在弄什麼？沉死了, 快起來。」
沈成用肩膀強勢地壓下林知衡的手，把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聲音沙啞，有些危險，又好像有些委屈：「衡哥，我好難受。」
這話雖然來得莫名其妙，但是林知衡還是溫柔地摸摸沈成寬厚的背：「怎麼了？跟哥說說？」
沈成撐起身子，俯視著林知衡，眼裡閃著危險的光。
林知衡看著沈成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
「衡哥，」沈成的心怦怦直跳，「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G市的時候，上個月，我說過我有一個不能跟你說的秘密。」
林知衡看著弟弟，眼裡波光閃動。沈成吞了口口水。
「衡哥，我現在，我現在想把它告訴你。衡哥，我——」
「等等。」林知衡豎起一根手指擋在沈成要張開的嘴前。
「衡哥？」
林知衡喘了口氣：「先不要說。」
林知衡的嘴微微張開，形狀優美的唇瓣在燈光下水盈盈的，沈成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不禁伸出手撫上林知衡的唇角，聲音沙啞：「為什麼？」
「等等，」林知衡急忙偏開頭，聲音不穩地說「我，我好像知道你要說什麼了。」
「衡哥？」沈成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所以你——」
林知衡再次打斷了他：「給哥幾天時間考慮下，好嗎？」
沈成的動作一下子頓住，眼神深了許多。
他垂下眼皮，沉默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又變回了那隻委屈的大狗狗，眼巴巴地看著哥哥：「需要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