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什麼時候換的膠帶?」龍敬乾問他。
「我......」
「對啊, 」文同輝拍腦袋, 「昨天你一直跟我們呆在一塊玩啊, 怎麼會有時間去換膠帶?」
「不......不是昨天。」
「那是哪天?」
「是......是前天, 對, 前天我和小雪去姥爺的屋子收拾東西。」
「燈籠是我昨天才掛上的好嗎!前天你怎麼可能去換膠帶!」文同雪一下子急了, 沖馮謹學喊道。
馮謹學的嘴動了動,最後一下子垂下了腦袋:「是我。」
林知衡跟沈成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嘆息。
「怎麼會是你?」文同輝不可思議,「不是, 你偷這個幹什麼啊?你把它放哪兒去了?」
馮謹學慢慢開口:「上個月,他們跟我說,讓我把葡萄偷出來。」
說著他看了眼窗邊,繼續道:「但是葡萄放在屋子裡,我平時很難接觸。屋子裡總有人,我也找不到機會把它拿出來。這幾天,那邊越催越緊。還告訴我,他們已經租下了隔壁的房間,我只需要配合他們,就可以把葡萄偷出去。昨天,小雪的姥姥肚子不舒服,回去上廁所,讓我陪著。我終於找到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文同雪被文同輝扶著,不敢置信地看著馮謹學。
當時,龍奶奶在廁所里拉肚子,屋裡只剩下馮謹學一個人。他頓時明白,這就是他的機會。馮謹學緊張得手都在顫抖。
之前他們跟他說:「你只需要打開緊鄰隔壁陽台的窗戶,將葡萄遞過來。自然會有人接應你。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當馮謹學抖著手端著葡萄走到陽台的窗邊時,那邊果然出現了兩個人。
馮謹學的心狂跳起來。
他將從文同雪的屋中偷來的一串鑰匙拿出來,一個個插入窗戶的特製鎖中嘗試,但試遍了所有的鑰匙,沒有一把能夠打開窗戶。
那邊的人,一個臉色沉下來,另一個氣急敗壞地大喊:「把玻璃砸碎!快把玻璃砸碎!」
但是砸碎玻璃,馮謹學就暴露了。馮謹學急得後背汗濕。
時間一秒秒過去,離龍奶奶從廁所出來越來越近。
馮謹學慌亂之中,看著面前的玻璃,一剎那間忽然生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以為他找到了不暴露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