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變異豆苗的性狀是一種隱性性狀吧。」盧暉懊惱地說，「生育率低下，是變異植物的通病。」
豆豆氣得抽了他胳膊一下。
「又生氣了，」盧暉兩眼冒光地盯著豆豆，做出寵溺的樣子拍了拍豆豆的大葉子，順便強行把手指塞進一個豆莢里摳出了三顆變異綠豆，「你知道以前不孕不育醫院收費有多貴嗎？我免費給你治療你還不高興？看看你的子子孫孫們，要不是我你就絕後了！」
林知衡扭過臉，實在沒眼看這種場面。
「你上次給我的那些變異植物的種子，沒有一顆發芽的。」盧暉又氣悶道，「以前我學校里有最先進的基因工程儀器，可惜沒能帶過來，全留在學校里餵喪屍了。」
林知衡後來又送給了盧暉一些變異水果和蔬菜的種子，把變異葡萄的種子也混在裡面，說是從末世以來收集的，有一些吃了之後還能恢復體力，不過自己種不出來，就交給盧輝研究了。盧輝很感興趣，但是一顆也沒種出來，於是這件事就被暫時擱置下來。
「你是個學生？」林知衡好奇道。
「我是副教授！副教授！」盧暉強調，「末世前正趕上評職稱，我很快就是教授了！結果末世一來全都泡湯，自己都差點被喪屍啃了！」
「你這麼年輕就是副教授？你有二十歲嗎？」林知衡逗他。
「三十二！我三十二了！」盧暉氣得不行，狠狠掐了一片豆豆的葉子，「以貌取人的傢伙！」
「哦，三十二了啊，」林知衡意味深長，「不過從你頭髮的數量上倒是能看出來。」
盧暉手上一抖，刀片把葉子劃爛了。他齜著牙舉起刀片，陰狠狠地沖林知衡咧嘴一笑，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林知衡不禁打了個寒噤。
從實驗室出來，林知衡又回到城門去。研究所替他請了假，不過下午還是要回到自己的戰線上去。
從隔音安靜的研究所到槍炮轟鳴的城牆，林知衡感覺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請假的上午，他的位置由戰士們暫時頂替。但是在打喪屍上，他的攻擊力明顯是高於一名擁有普通熱武器的戰士的。很多時候，喪屍被機槍掃射之後，行動根本沒有受任何影響，只有晶核錯位才能使喪屍真正的「死亡」。有的喪屍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彈起來咬人。
「衡哥，你回來了！」輪班休息坐在牆根下的沈成看到林知衡過來，眼睛亮了起來。
「回來了。」林知衡坐到他旁邊。
「豆豆怎麼了？」豆豆無精打采地趴在他手腕上。
「被盧暉調戲慘了，」林知衡忍笑，「盧暉竟然說要幫它治不孕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