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大姐,說是跟那個馬成遠彼此中意,許了終生。結果呢,最後換來了什麼?
眼下都躺炕上幾天了,臉青的跟鬼似的,半死不活的模樣。
值得嗎?
想通了這些,姜二丫再看到錢金武的時候,心裡頭就起了不小的波瀾。
仔細看看,她這表哥長得還是挺魁梧的,樣子不能說是出眾,但最起碼也是濃眉大眼的,整個七里窩似乎就沒有比她這表哥更壯實的了。
姜二丫一顆少女心,禁不住的砰砰亂跳起來。
錢香香沒有注意到姜大丫跟姜二丫的異常,嘟著嘴跟錢金武告狀:「哥,那傻子可真壞,背地裡跟姥娘告黑狀,欺負二丫姐。」
錢金武就有些摩拳擦掌:「呦呵,這傻子能耐了啊?不行,一會兒得收拾她一頓,讓她見識一下厲害!」
姜二丫抬起頭,瞥一眼錢金武,忙又垂下頭,臉卻忍不住紅了起來。
誰都沒有理會在角落裡一直默默做著針線活的姜梅花。
因著姜大丫的婚事告吹,姜大丫原本讓姜梅花給做的那兩件繡活也就擱置下來。姜梅花由此輕鬆了一些,但李婆子那邊派下來的繡活她還是得趕緊抓緊時間做。
姜梅花無聲的在角落裡頭飛針走線著。
錢金武跟錢香香說定了要收拾姜寶青,也不拖延,忙去喊了姜有才一塊兒去河邊挖了兩桶泥,打算到時候潑姜寶青一身給姜寶青個教訓。
然而等錢金武跟姜有才興沖沖的拎著兩桶河泥回來時,卻發現土坯屋外頭的門上串了一把大銅鎖——姜寶青出去了。
錢金武就有些發懵。
氣得姜有才狠狠往那大門上踹了兩腳,又把兩桶泥都潑在了土坯屋的大門上,這才作罷。
而這時候的姜寶青,已經去了深山裡。
原主的記憶告訴她,那個錢金武也是打小愛欺負她的。如今他長得這麼人高馬大的,哪怕她手上有銀針這等利器,但原主這身子目前這般瘦削,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
還不如避出去。
這般打定了主意,她就把手上的針線活都給藏了起來,然後炕上零散著放著一些碎布頭,算是做了個小小的偽裝。
這還不夠,她又扯出了前幾天從村裡頭打鐵的那兒,花了十幾個銅板淘換的一條破銅鏈子鎖,把那個沒什麼家產的土坯屋一鎖,也多少算是個保障。
姜寶青用破了不少洞的廢棄舊衣裳裁了個口袋,又縫了兩條背帶,做成了一個簡陋的雙肩布包,手裡頭拿了把也是剛花了兩文錢從打鐵的那兒淘換來的小鏟子,準備去山裡頭挖點草藥曬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