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山難以置信的瞪圓了雙眼。
他霍的起身就要往外沖。
姜寶青早就料到他會這樣,眼明手快的用左手死死拉住姜雲山:「哥哥,你冷靜一下!」
姜雲山漲的滿臉通紅,氣得都有些怒髮衝冠了:「我要去問問大丫姐!她怎麼能這麼狠毒!」
姜寶青比姜雲山冷靜多了,她低聲道:「她不會承認的,無憑無據的,說不定還會反咬我們一口,說我污衊她。」
饒是如此,姜雲山還是氣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賣了你一次不夠,還要再害你一次!心怎麼就那麼毒!」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害怕。
若是那天晚上讓姜大丫的陰謀得了逞……
姜雲山緊緊的攥住胸前的衣服,不,那種情形絕對不能發生!
姜雲山的牙齒都在發顫,說不上是氣的還是怕的:「搬,我們搬!」
可算先把姜雲山勸好了,姜寶青長長的舒了口氣。
姜雲山縣試落榜的消息,很快姜家人就都知道了。
向來笑面虎的周氏,連笑臉也懶得裝了,在外頭碰見姜寶青跟姜雲山時,輕蔑的上下打量她倆一番,然後從鼻子裡頭髮出一聲哼,端著衣裳走了。
姜老頭跟姜一牛下午就過來喊姜雲山,讓他下地幹活,還在那裡陰陽怪氣的說家裡頭不養閒人,姜雲山又不是什麼大少爺,家裡頭讓他讀了這麼多年書也沒讀出個名堂來,也該給家裡頭幹活了。
姜雲山正好覺得,以後若是搬出去了,他是該好生學習下家裡頭的農活什麼的,總不能讓他妹妹這麼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來做哪些。
他從善如流的應了。
然而姜雲山的這份從善如流,在姜老頭跟姜一牛眼裡,卻成了一種自知沒法考上童生而重找的出路。
這不就代表著他自個兒也知道自己沒希望了嗎?
姜老頭跟姜一牛對姜雲山更是呼來喝去了。
到了晚上姜雲山回來時,累得幾乎是褪了層皮,沾炕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不忘跟姜寶青念叨:「寶青放心……你放心……」
姜寶青心疼的很,用火把繡花針烤了烤當做消毒,幫睡夢中的姜雲山好生疏通了一下筋脈。不然他驟然這麼大的活動量,怕是夜裡頭會抽筋。
姜寶青嘀咕道:「幸好我左手也能針灸,雖說不怎麼穩妥,但疏通下經脈是沒什麼問題了。不然今天夜裡哥哥可是有罪受了。」
做完這一切,姜寶青又收拾了一下屋子,這才慢悠悠的躺在了姜雲山身邊,和衣而睡。
然而第二日,姜家又起了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