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姜寶青衝著孫大虎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就見著魏神婆躡手躡腳的,打算趁著人不注意溜了。
「魏半仙,」姜寶青嗓子還帶著幾分哭後的啞聲,「您這是去哪裡啊。」
魏神婆沒想到會被姜寶青直接喊住,渾身一僵。
方才姜寶青哭哭啼啼卻懟天懟地把姜家人懟的說不出話來的英姿她是全都看見了,並不想姜寶青直接交鋒。
萬萬沒想到,姜寶青直接找上了她。
魏神婆做出一副高人風範,轉身答道:「這裡邪祟已清,本仙正要離去。」
「我說了我不是邪祟,也跟很多人都證明了我不是邪祟,那麼您剛才清的是什麼?」姜寶青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非要魏神婆說出個三五七來。
不就是演個白蓮花嗎,誰還不會演似的。
只不過旁人裝白蓮花,都是些清清秀秀的靚麗少女。姜寶青演白蓮花,一身黏膩的狗血,從頭黏到腳,實在有礙觀瞻的很。
然而也正因為這份有礙觀瞻,讓姜寶青看上去越發有種受了迫害後的可憐。
村裡頭的人看著魏神婆,不少人神色間都有了幾分懷疑。
魏神婆正在那絞盡腦汁的想著說辭,就見著苟婆子氣沖沖的出來,在院子裡大罵:「孩子都燒成這樣了,你們還請這種跳大神的過來,嫌孩子死的不夠快是吧?不就是個傷寒高熱嗎?還整出什麼驅除邪祟來,我呸!」一邊罵著,一邊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
苟婆子直接當著眾人面把魏神婆噴了一頓。
因著上次才哥兒的事,周氏跟李婆子近來沒少在村子裡踩苟婆子,說她沒什麼真本事,比不過魏半仙一根手指頭。
這次苟婆子也是憋著一口心火,替自個兒正名了。
魏神婆臉一陣紅一陣白,本來她說姜寶青是邪祟,被姜寶青打臉回來後,就有些圓不回去了;眼下苟婆子又出來這樣噴了魏神婆一頓,魏神婆的名聲算是徹底掃地了。
魏神婆跟過街老鼠一樣,在眾人懷疑鄙夷的眼神裡頭趕緊溜了出去。
只是魏神婆沒想到,她走到半山路的時候,後頭就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匆匆追了上來,拉扯住她,不讓她走。
這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女人眼裡含著淚,扯著她衣裳,質問道:「你根本不會什麼驅邪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邪祟是不是?」
魏神婆被質疑的頭都要大了。
她對眼前這個女人隱約有些印象,前兩年這女人生了病,家裡頭請了她去跳大神,因著她也看不出這女人是什麼病,也是怕砸了自己招牌,就胡說這女人的閨女乃是邪祟附體,也是用黑狗血進行了驅邪。一盆狗血當頭潑下,把那個小姑娘嚇得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這樣,她就藉口邪祟已清,拿了銀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