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作為小妾的弟弟,這個韓英騏並沒有被抓。
說來也是諷刺,那石縣令去參加孫忠義的生日宴會都帶著韓英騏,不帶自己的女兒,這會兒犯了事抓人了,女兒惶惶不可終日,像見不得光的老鼠躲在別人家裡;反而是這個經常被石縣令帶在身邊的韓英騏,卻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雖然活得很落魄就是了,但剛才那個小販罵的也對,這韓英騏有手有腳的,正當壯年,混成這樣,是他自找的。儘管看著很是落魄,卻也是讓人——
真的解氣啊!
姜寶青雖然行醫,但性子卻不是悲天憫人的那種。她是個凡人,不是菩薩,韓英騏這等欺負過她哥哥那麼多次的人,雖然她也小小的報復回去了,但眼看著韓英騏如今落了個這等下場,還是讓人神清氣爽。
姜寶青不上前落井下石是她有底線,但這並不妨礙她心裡頭拍手稱快。
姜寶青目不斜視的從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吃著髒包子的韓英騏身邊路過,沒有回頭,沒有再多給半個眼神。
……
孫大冬興沖沖的出了城,白瑞花在他身後,時不時的要小跑幾步才能跟上。
雖然白瑞花肚子裡到底揣沒揣孩子,現在還說不好,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心情。孫大冬大老遠的看見蹲在路邊等人的孫大虎,眼睛就是一亮,使勁的揮著手:「虎哥,虎哥!」
孫大虎起身,雖然有些疑惑孫大冬怎麼突然這麼熱情,還是問了下:「大冬,咋了?」
孫大冬興沖沖的跑來,左右看了看,見四下里沒什麼人,只有一頭拴在樹上的騾子,這才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跟孫大虎說:「虎哥,今兒我跟瑞花去看大夫,你猜我在大夫那看到誰了?」
孫大虎有些憨憨的問:「看到誰了?」
孫大冬壓低了聲音,一臉的神秘:「我看見姜寶青了!」
孫大虎一聽就有些著急,孫大冬一看孫大虎急了,心裡頭正樂呢,猛不丁就聽孫大虎著急的在那問:「寶青是生啥病了嗎?」
——氣得孫大冬差點倒仰。
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虎哥啊,你咋這麼實在呢?我跟瑞花看的那個大夫,就是瑞花之前說過的,跟姜寶青關係不一般的那個啥,啥來著?」
孫大冬一時間忘了耿子江的名字,扭頭問剛匆匆趕過來的白瑞花。
白瑞花低眉順目的接上話:「就是那位耿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