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風風光光的去向寶青家提親。他若還是像現在似的,窮得沒多少銀子,如何讓姜雲山相信,他日後能讓寶青過上好日子?
孫大虎攥緊了拳頭。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白瑞花垂下的衣袖裡,她的雙拳也緊緊的攥了起來,眼裡滿滿都是絕望。
姜寶青,又是姜寶青。
孫大虎做什麼都是為了姜寶青!
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人能救救她呢……
……
姜寶青回了院子,跟哥哥姜雲山說了幾句便梳洗一翻去了宮計那邊。
今日宮計心情似是頗為不錯,他氣定神閒的坐在軟塌上,見著姜寶青,甚至還微微一笑。
姜寶青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又往外看了看:「宮少爺,今兒心情這麼好?外面下金雨了?」
宮計眉梢慢慢就被捋平了似的,他板著臉,冷冷道:「不巧,看見你心情就不好了。」
白芨站在一旁,偷偷側過脖子,同姜寶青小聲道:「今兒主子站了會兒……」
「白芨!」宮計冷著臉,「反了你了,到底誰是你主子!」
白芨忙住口,站直,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是塊木頭。
姜寶青頗為不贊同的瞪了宮計一眼:「宮少爺,這是好事啊,我作為一個大夫,肯定得知道患者的近況啊,你為什麼不讓白芨跟我說?」
宮計冷哼一聲,陰沉沉的,一副懶得搭理姜寶青的模樣。
姜寶青也不理他,她道:「伸手。」
宮計恍若未聞。
姜寶青提高了音量,重重道:「宮少爺,煩請伸手!」
宮計狠狠瞪了姜寶青一眼,還是陰著個臉緩緩把手伸了過去。
姜寶青挑了挑眉:「這才乖嘛。」然後在宮計勃然大怒前,一把攥住了宮計的胳膊,垂頭沉思,一副埋頭於宮計病情的模樣。
宮計一口老血便這樣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姜寶青的嘴角不自然就翹了起來。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怎樣?
宮計沉沉的盯著姜寶青,似是發現了什麼,冷冷一笑,伸手替姜寶青把額下散落的頭髮,順手別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