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姜雲山扭頭出去了。
姜寶青反而沒有追出去,這種時候,讓姜雲山一人冷靜冷靜才好。
芙蕖似沒想到姜雲山會這般乾脆,微微一頓,卻也沒說什麼。
宮計反而有些惱了:「既然都不領情,那便算了。起來吧!」
芙蕖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又給宮計磕了個頭,這才起身。
薛玉霞勉力站了許久,哪怕是一直扶著珠畫,身體大半重量都放在珠畫上,腳踝也早已受不住,主僕二人都有些搖搖晃晃的,但薛玉霞卻強撐著,一句話也不說。
她實在是怕,宮計再發落她們。
別人不清楚,她心裡可清楚的很,這幾次說是來尋姐姐,其實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衝著宮計來的。
只是宮計的行程一直都是個秘密,她姐姐又不曾往外泄露半分。她也不過是從蛛絲馬跡里推論出了這些,所以才一直不死心的來這一帶尋人。
是的,她仰慕宮計很久了。
跟宮計顯赫的身份無關,她仰慕的是這個人。
無論這個人暴虐也好,喜怒無常也好,她都喜歡得緊。
前兩年,她曾有機會見過宮計幾次,打那之後,她心裡就住了這麼個人。
薛玉霞一邊強撐著,一邊又有些痴痴的看著宮計。
這次雖然崴了腳,但能讓她見著宮計,她真是斷腿也甘願了。
宮計原本喊姜寶青姜雲山過來,其實就有一分把芙蕖賜給姜雲山的意思。
既然芙蕖不願,這事也就罷了。
宮計有些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芙蕖,帶你妹妹下去吧。」
芙蕖福身:「謝少爺,奴婢明日就將妹妹送走。」
宮計不置可否。
薛玉霞臉一下有些發白,貝齒咬了咬下嘴唇。
但她知道,宮計一直便是如此冷淡,她的姐姐芙蕖,大概是唯一一個可以長久的待在他身邊的女子。
芙蕖領著薛玉霞下去了,離開房門的時候,薛玉霞回頭望了一眼,卻發現宮計正在看著那個姜寶青,那種眼神她從未在這個讓她滿心敬畏的男子眼中見過。
無端讓她覺得心悸。
但這會兒芙蕖卻已經拉著她出了房門,還順手關上了屋門。
薛玉霞用極為小聲的聲音問芙蕖:「姐姐,那個姜寶青,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還在……」還在宮少爺屋子裡?
芙蕖噓了一聲,神色嚴肅:「噤聲!回去說!」
芙蕖的住所是在院子後的倒座,幾間小屋子裡的其中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