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姜雲山還是給小凡凡穿上了芙蕖做的那個小肚兜。
姜雲山見姜寶青問起了這肚兜，神色稍稍僵了下。
他也知道，打從上次那事之後，妹妹因了他的關係，就有些不太待見芙蕖。可姜雲山又不願意騙姜寶青，便遲疑了下，還是跟姜寶青說了實話：「這是芙蕖給做的，前天送過來的，那晚上走的匆忙，隨手帶了這個……」
姜寶青倒是理解的很：「總不能讓凡凡凍著，也沒事。我只是沒見過這個，問一句罷了。」
姜雲山暗暗鬆了一口氣。
妹妹果然很通情達理，沒有因為這個生氣就好了。
姜寶青坐在床邊，跟小凡凡玩了會，她眼神好，卻見著小凡凡的胸口處有些紅，姜寶青有些疑惑，把小凡凡身上穿著的肚兜一脫，卻見著小凡凡嬌嫩的胸口皮膚上已經有了些紅印子。
姜雲山這是頭一次養小孩，見狀就有些擔心：「凡凡這別是出了什麼疹子吧？」說著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行，得給凡凡找大夫看一看。」
姜寶青卻想到了什麼，蹙了蹙眉，拉住姜雲山：「哥哥，應該不是什麼疹子。」
姜雲山知道妹妹懂些醫術，聽這話也是略略放下了心。
姜寶青拿起方才脫掉的那個肚兜，抖了抖。
姜雲山呼吸一頓：「是這個肚兜有問題？」
姜寶青道：「是也不是。這肚兜，我看著上頭的花樣繡得十分精心，魚戲蓮葉，栩栩如生，想來費了芙蕖不少功夫。只是……」姜寶青把那肚兜翻轉過來，道，「儘管芙蕖已經很精巧的在藏線頭了，只是繡痕卻是藏不住的。嬰兒皮膚嬌嫩，想來是這些線頭把凡凡的皮膚磨紅了。」
姜寶青想著芙蕖這大概是想通過給凡凡做衣服，來緩和跟姜雲山之間的關係。
只是芙蕖太過「用心」，反而弄巧成拙了。
姜雲山沒有猶豫，便道：「即使如此，這肚兜是不能再讓凡凡穿了。」他猶豫了下，「聽你這般說，她似乎也費了不少功夫，直接扔了也不太好，畢竟是給小凡凡的，我也無權處理，便收起來把。」
姜雲山說這話時，坦坦蕩蕩，沒有半分不自在。
看來是真的已經對芙蕖不介懷了。
姜寶青心裡挺高興的，她就怕她哥哥對芙蕖還念念不忘。
不是說芙蕖不好，只是他們不合適罷了。
姜寶青笑眯眯的把那小肚兜疊了疊，放在一旁，給小凡凡蓋上了薄被：「方才我過來的時候，還想著同哥哥說一聲，一會兒要去買些日用品，還有小凡凡平時用的一些東西。哥哥你有什麼要帶的嗎？」
姜雲山搖了搖頭，只有些惋惜道：「我出來的時候，也匆匆收了一套衣服，足夠換洗，沒什麼要帶的……只是從前你從宮少爺那邊帶回來的那套筆墨紙硯，卻是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