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幾乎是落荒而逃,只是在倉皇逃走前,仍不忘吩咐外頭的侍衛,請戚大夫過來再給他們主子看一下傷口。
……
姜寶青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深呼吸調整好了情緒,只是腦子裡還是有些亂,不住的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姜寶青心不在焉的坐在軟塌上,這軟塌觸感極好,同宮計房裡的軟塌幾乎一模一樣。
姜寶青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像是彈簧一樣的從軟塌上彈了起來。
她有些後知後覺的,面紅耳赤的瞪著那張軟塌,仿佛瞪的是宮計把她壓在上頭的那張。
而這會兒,姜雲山卻匆匆抱著小凡凡過來了,一臉急切之色:「寶青,小凡凡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姜寶青顧不上自己那亂麻似的心思,忙給小凡凡把了脈,又看了看舌苔,臉色有些凝重:「是染了風寒。」
風寒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問題是,小凡凡不過是個出生還不到兩個月的小嬰兒,如何能耐得住藥性?
古代這小孩子夭折,不小的一部分都是夭折在這風寒上。
姜雲山自責著急的眼睛都紅了:「怨我,早上見小凡凡出了些汗,便自作主張的減了件衣裳,定然是風把凡凡給吹著了。」
姜寶青忙道:「哥哥,不是什麼大病,有我精心照看,凡凡素來又是個極有福氣的,你且放心。」
姜雲山哪裡能放得下心,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料了小凡凡三天,姜寶青也在一旁衣不解帶的照料了三天。
小凡凡病情好轉的那天,反而是姜雲山跟姜寶青都累倒了。
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身子裡早就埋下了隱患,姜寶青覺得這麼發出來也好;只是她跟姜雲山都相繼病倒,沒人照顧小凡凡倒是個問題。
姜寶青一邊帶著自製的口罩咳嗽著,一邊琢磨著法子。
宮計卻直接推開門闖了進來,把姜寶青好一陣嚇。
宮計這些日子已經可以走上幾步了,但還是不能長時間行走。
宮計坐在軟塌上,看著臉上帶了花布的姜寶青,不耐煩的抬手就撕下了姜寶青的口罩。
宮計出手迅捷,姜寶青一時不察讓他得了手,便有些急,去搶他手上的口罩:「你這人,知不知道這個是防止咱們交叉感染的?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在床上臥病幾天……」
宮計冷笑道:「一個病人,她的義務不就是臥床休息嗎?你倒好,不僅不休息,還硬撐!」
姜寶青看著宮計那譴責的眼神就有些心虛,她轉了頭,本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宮計又道:「你們兄妹倆相繼病倒,小凡凡無人照顧。像這等事,估計日後還會發生。她始終還是個嬰兒,需要有經驗的人在一旁照顧。依我看,你們還是個小凡凡找個收養她的人家最好。」